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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天漢橋李宅,起居郎李邦彥下馬進宅,將韁繩丟給門子,隨意問道:“保樂,今有何人來訪?”
“巳時,甜水巷潘員外來過,說是新進了幾個胡姬,舞技絕佳,請老爺閒暇時去品鑑一二。”
說話的門子擠眉弄眼,一看就知這廝心裡想著啥不健康的事。
見門子一副痞賴樣,李邦彥虎著臉,問:“潘老財可是無利不起早,他許了你什麼好處?”
“小人一個門子,怎敢壞了老爺家法——實是收了五貫錢。”
李邦彥不在意地擺擺手,算是揭過此節,問:“還有何人來過?”
“未時,朝散郎王毅老爺家的大衙內來過,投帖後便回了。”
“哦,王正道可說了找我何事?”
“王衙內說是尋得了一個蹴鞠新玩法,叫甚——比賽,說是需恁般大場地,一場比賽還需湊齊22人,重什麼戰術謀劃和技術對抗,踢的時候須得這樣,這樣,這樣。哎呀,王衙內說的端是精彩,只怪小的嘴笨,卻是學不來。”
門子已經繫好馬,邊講比劃,模樣甚是滑稽。
李邦彥笑道:“好了,好了,你這調皮猴兒,快說正題,王正道可說了他在何處?”
“城外景德坊同舟打炭場,出新曹門便是——哎,老爺哪裡去?”見李邦彥過來牽馬,門子忙問。
李邦彥拿起馬鞭,作勢要抽門子。
“你自小就跟著我,須知老爺‘賞盡天下花,踢盡天下球、做盡天下官’的志向,既然這蹴鞠被你說的恁般精彩,明知老爺我忍不了片刻,還問個鳥?”
門子指了指李邦彥上的綠色曲領官袍,說:“老爺就算再急著踢球,也得先把這官袍換下吧?”
……
夜幕降臨,天空飄起了片片鵝毛大雪,蹴鞠賽也盡心而散。
李邦彥卻沒有急著回家,應王倫、徐澤之邀,其人就在打炭場新建的浴室蒸了一次桑拿,換上乾爽衣衫,幾人圍著火爐,欣賞著窗外雪景,涮著火鍋喝著酒。
此此景,李邦彥詩興大發,念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好詩!李相公果是文曲星下凡,俺便是不讀書,也覺得這詩端的應景,而且意境甚妙!”
張三不失時機的獻上馬,好一付狗腿模樣。
“噗!”
旁邊的王倫一口酒噴了出來,笑罵道:“你這廝不讀書還裝甚斯文?這詩乃是前朝白樂天所作,當然絕妙。士美兄應是感慨這玉壺醇厚卻清澈,不似綠蟻酒那般渾濁,若醉吟先生和劉十九當年飲的是今這酒,世間傳誦的怕就是另一首詩了。”
“張大員外,此時才知揀好話說,適才,蹴鞠場上卻不見你讓士美兄半分”。
“嘿嘿!”
張三如今好歹也是有著幾百號傭戶僱工的大財主,其人還附庸風雅,請人幫忙取了一個“青盡”的表字,達官貴人早就見了不少,排面遠非昔可比,被王倫如此嘲諷,卻是一點也不尷尬,場面話隨口就來。
“踢球歸踢球,喝酒歸喝酒,俺不拼命,如何能李相公顯露恁般好手?只是相公份這般清貴,還能折節與俺這等渾人結交,莫說奉承幾句,便是豁出這條命又如何?”
“小三這子對我脾!”李邦彥端起酒盞,“來,咱倆走一個。”
喝下酒,李邦彥道:“今原本只想玩玩蹴鞠,不想還能見識這淋浴、桑拿、火鍋,還有如此清淳的美酒。其中任何一項,善加經營皆可積累幾代富貴,再加上早已風靡東京的蜂窩石炭和香胰,便是做個當朝陶朱公,也是時可期,小徐你可真是個奇人啊!”
“些許奇巧而已,當不得左螭謬讚!”徐澤道:“富貴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