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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無量術法百試百靈就生氣的同時,陸晨霜慶幸自己當日幸好沒和小師叔一道,否則按他的境遇和小師叔的謹慎來看,他的玉牌必定早就被碎成一撮齏粉了。
那時有人帶了玉瓶、仙器,在山中尋寶採藥;有人專向山洞幽谷中行,想尋不世奇遇,有人專為異獸而來,企圖收為己用。各人的追求不同,人家既然連性命都賭上了,那麼所圖何事都無可厚非。其實這些事陸晨霜也能幹,他亦不傻,知道自太白結界帶出去的珍寶每每價值連城,但他不能那麼做‐‐他既無年邁老母纏綿病榻,又無等藥施救的垂危老父奄奄在家,這一尋寶,分明就是要拿出去賣的嘛!顯得好沒出息。
他和絕大多數名門弟子一樣,選擇進入太白上古結界的最中心,按照玉牌指引,完成三輪共計九個關卡的試煉。邵北所說的迷陣,就是當年最後一輪的末關。
想那祁長順,出來之後還能數得清自己遇到了何方兇獸,回家給師弟講講故事,陸晨霜當日運勢真是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該是他的、不該是他的,什麼玩意都叫他遇到了,想喘口氣也能遇上追別人經過的如山巨猿突然朝他拐彎,忙得他連啐罵一句的時間也沒有。心中唯剩一念:活著出去。
好在上古結界內靈脈遍佈,比崑崙休劍谷的靈氣更為充沛濃鬱,流光入山之後無比爭氣,像是人吃飽睡足了一樣,精神抖擻地戰至最後一刻。
在結界內時,陸晨霜覺得不中敵招、保全性命最為重要,可當他殺出迷陣,結界上空響起他的名號那一剎,他忽然想起自己這副渾身血汙披頭散髮的模樣,比曾經頹敗落魄地倒在無量廣場上時似乎好不了多少。不但想起了這回事,他還想起來姓宋的此時也正在山頂坐鎮,他怎麼也不能叫無量那群宵小看了笑話去。
陸晨霜瞅準天上沒有機甲木鳥盤旋的地方,御流光一個急剎,穩住身形好好理了理自己的儀表。邵北學的那句話,便是他整理完畢,咬牙撐著最後一絲力氣飛上山頂時說的。他當時原本也不想說話,可他師父望著他久久沒有動靜,他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出言提醒,說了那麼一句。
後來陸晨霜知道,論武羽箋評他是自太白結界加重以來遇到境況最為兇險的一位勝出者,連陶重寒當時也為他捏了一把汗,以致於見他忽至面前,還規整地束了頭髮、攏了衣衫,反倒反應不過來了。
這邵北也真是……看到便看到,老惦記著做甚?惦記著不算,還給說出來了。
陸晨霜這是頭一遭聽人當著他的面談起這段,乍一聽還怪彆扭的。
邵北則渾然不覺他的異樣,笑盈盈地吃麵、給師弟夾菜。雖一眼未看向陸晨霜,可給人的感覺……陸晨霜心裡總覺得這廝是在笑他。
他猜這是無量邪術。
客棧門口有個年紀不太大的髒小子在街上晃蕩,比蘇、徐二人可能還小上兩三歲,目光一直隔街朝他們這兒瞟。四人吃麵的工夫裡,那小子已裝作路過看了他們好幾眼。
陸晨霜餘光早已留意到,但對方未有動作,他便沒聲張。面快吃完時,那髒小子乾脆站到門檻上看著他們,被陸晨霜冷冰冰地掃了一眼,半個身半張臉藏在門後,又被客棧掌櫃朝外趕了趕。
邵北順著陸晨霜的目光朝身後一看,正好與那男孩對上了眼。
小子立刻跑了過來,殷勤問邵北:&ldo;我看幾位是習武之人,不知可有門派?&rdo;
昨日邵北和他兩個師弟的水波紋衣袍都被劍氣劃傷,出門在外穿著破損的派服招搖過市顯然是對師門大大的不敬,故三人今日都換了下來,身著便服,衣料講究。尤其邵北,看著像是貴人家的小郎君。
邵北反問他:&ldo;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