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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白看了看滾到腳邊的東西, 彎腰撿起來, 是一小盒西藥。
盛月白低頭瞧了瞧藥盒上的說明,抬頭看向遠處的孟雁秋, 問:「給我的?」
孟雁秋垂著腦袋不看盛月白,悶著聲不說話。
「有鏡子嗎?」盛月又白兀自問。
孟雁秋背靠在牆上, 咬了咬牙,沒拿正眼看盛月白:「你要鏡子做什麼?」
盛月白彷彿聽不出孟雁秋語氣裡的不耐煩, 神色依舊平和:「沒有鏡子沒法抹藥。」
牢房外靜了幾秒, 孟雁秋忽然抬高了嗓門,惡狠狠地對盛月白吼道:「你他媽的愛抹不抹!」
孟擎宇終於忍無可忍, 三兩步過去,一把薅住孟雁秋的衣服,沉聲道:「孟雁秋, 你沖誰發脾氣?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孟雁秋身體被扯地晃了一下,卻直直地站在原地不肯動彈,眼睛死死瞪著盛月白。
盛月白麵容平靜地與孟雁秋對視,表情沒什麼波瀾,可看著看著,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因為盛月白忽然發現,孟雁秋長高了。
上次分明在汪宋的就任晚宴上就見過,臨要走時碰到孟雁秋,還說過幾句話。
可盛月白對那時一點印象也無,因為那時盛月白心態還沒能像現在這樣平靜,盛月白仍然不想看到孟雁秋,甚至對孟雁秋抱著逃避厭煩的情緒,不願意對他投以丁點兒關注。
在今天之前,孟雁秋在盛月白的印象裡,依舊還是兩年前那個,只到他肩膀的小孩子模樣。
可孟雁秋如今個頭已經快趕上孟擎宇了。
孟雁秋長高了,長大了,性子也和以前變得不同。
從前的孟雁秋是個很乖的孩子,比盛月白小了四歲,卻事事都會讓著盛月白,他膽子很大,不怕丟臉,會故意做出一些蠢事,逗得盛月白笑。
他很天真,善良,對一切都充滿了善意與信任。
現在卻變得像只刺蝟,把自己緊緊包裹在刺裡,像是時刻警惕著,害怕受到傷害。
盛月白忽然間意識到,自己也許是真的做錯了事。
盛月白和他同在一個上虞,卻在這整整兩年的時間裡,完全忽視了孟雁秋身上發生的這些的變化。
這兩年對盛月白來說,只是一個用來逃避的藉口,可對一個天真純粹的孩子來說……卻可能是無法抹滅的傷害。
盛月白嘴唇動了動,說:「對不起。」
孟雁秋驀然一怔,整個人突然安靜下來,像是被什麼給定住了身,表情呆滯,雙唇微顫:「你……你說什麼……」
盛月白看著孟雁秋的眼睛,說:「對不起。」
孟雁秋啞然失聲,呆滯了很久,表情似哭似笑:「真有意思,這麼久了,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跟我說對不起,真有意思……」
盛月白沉默了半晌:「對不起,我那時只是……心裡很亂,想要緩一緩,一個人待著、冷靜一段時間。」
似乎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孟雁秋又笑了一聲,問:「冷靜一段時間?你拿這句話就算打發我了?」
「盛月白,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孟雁秋聲音哽咽,手捏緊了雙拳,對盛月白嘶吼出聲:「這兩年裡,我去了那麼多趟盛家,天天覥著臉在像條哈巴狗似的在你眼前晃,你有拿正眼瞧過我一次嗎?我想方設法的和你說話,你有對我說過一句好話嗎?!」
「我知道你那段時候心情不好!你不開心,你怨恨他們,我都知道!……可那些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孟雁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著呼吸,嗓音卻依然帶了顫抖:「我什麼時候不是站在你這邊?你要和孟家人決裂,我難道會阻礙你嗎?你只要告訴我……不,你甚至不用告訴我,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