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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這時哪還不知表態?“日後必定以六皇子為馬首——”
“哎——”蕙娘搖了搖頭,“這個態度,現在還不用露出來,該你表態的時候,你自然知道如何行事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王閣老額上的汗珠子,沁得更快了:六皇子頭頂現在還有三位兄長,什麼時候是該表態的時候?這話聽了讓人心裡都發寒,但不論如何,他現在是再不敢細問的了,只能馴順地道,“但憑十三姑娘吩咐。”
“以後,朝廷如有大事需要表態,我自然會給你送信的。”蕙娘也懶得和王閣老多加廢話了,她輕描淡寫地完結了這個話題,忽然又想起來。“是了,聽說我妹夫下月又要成親了,此事怎麼不和我說?我沒收到帖子呀。”
從前文娘還在王家的時候,蕙娘怎麼也要給王閣老三分面子,哪裡會和現在這樣不客氣。王閣老輕嘆一聲,面色如常地道,“是說了永寧伯林家的姑娘,因是第二次續絃了,也不打算大操大辦,帖子許是還沒送到吧。我回去細問一番,再親自給您送來。”
蕙娘笑道,“這卻又不必了,哪敢勞閣老大駕,當日我也未必有空過去的,但禮卻一定會到。閣老放心吧,我們兩家,一向是通家之好,怎麼說也是親戚,日後斷不會因此生分的。”
王閣老自然受寵若驚,連連遜謝,氣氛至此,終於沒那麼尷尬了。這也正是蕙孃的用意:怎麼說都是閣老,恩威並施麼,立威之後,也要幫他做做面子。象徵性地讓一小步。
將王閣老送出門後,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綠松也是嘆了口氣,“才剛過了一年多,這就又要娶新人了……姑爺那貼藥,也不知十四姑爺——王公子生受得起不。若是真有按時服用,林小姐過了門,豈不是要守活寡?”
“畢竟也是閣老家的公子。現在林家唯一出息的三公子,都遠在廣州多少年了,絲毫也沒有照拂家裡人的意思。”蕙娘譏誚道,“能和閣老攀親,自然樂意。至於一個庶女的死活,又有誰在乎?你瞧文娘,被王辰作踐成什麼樣子了,咱們兩家現在不還是兒女親家麼,有了什麼事,我還要幫襯他呢。”
綠松也只能搖頭輕嘆了,見蕙娘神色冷峻,便問道,“現在王家也算是服氣了,下一個要對付的是哪一家哇?”
蕙娘倒是被她問得一怔,因道,“沒有哪一家啦,短期內也沒什麼事兒了。就等爹回來了,和爹說說會里的事就行了。”
綠松握著嘴笑了,“我看您一臉官司,還以為這王家不過是個開胃小菜,背後還有硬菜等著您吃呢——”
蕙娘也被她逗笑了,“什麼事兒都是一陣一陣的,你以為這國家大事是社戲麼,兩三個月一出,兩三個月一出?這都鬧騰了多久,也該清靜幾個月啦。”
的確,在波瀾壯闊的承平十五年以後,承平十六年的春夏看來都將比較平靜了。邊境人馬在陸陸續續地班師回朝,東南海域,英國人也正和大秦和談,雙方就呂宋的歸屬權問題爭執不下,大秦是要定了呂宋全島群,英國人卻想著要將離島納為己有,只把呂宋本島分給秦軍。這談判的事就不該是武將去了,朝廷另行排遣了吳閣老出使呂宋商談此事,也是體現了看重的程度。
至於後宮,暫時也還算是風平浪靜,楊寧妃總攬六宮事務,辦理得也是井井有條,幾次因事進宮行禮,蕙娘都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當然了,這種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蕙娘雖有微微心急,但亦不去催促楊七娘。她的目光,更多地還是放在朝廷上——為了是否重開海禁的問題,新舊兩黨各執一詞互相攻訐,已經吵了幾個月了。全朝廷的眼光也基本都集中在這上頭,不過,最重要的皇帝,到現在都還是寂然無聲,似乎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
“沒有傾向,其實也是一種傾向了。”歪哥和母親談到此事時,便果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