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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涵懊惱著,原本還想看看仙鶴的,皎然趕緊拉著凌涵進屋,還喚人來上酒點。
凌涵卻示意不用了,嬌笑道,「原本前幾日就想去郊外泡湯的,但老祖宗說冬至大如年,不讓我們去,這才等到今日啟程。」
凌涵招來丫鬟,拿過一個用方布包裹的木盒遞給皎然,「這是南邊送來的香膏,我是順路給皎然姐姐送這個的。」
皎然有些受寵若驚,「這麼客氣,凌涵姑娘為何不留著自己用。」
凌涵也不是不想不客氣的,只是實在用不上,上回她見皎然冬日裡雙唇竟一點褶皺死皮都沒有,便向她請教養護之法,皎然當即就傾囊而出,對於皎然這樣不藏私不獨美的行事風格,凌昊格外喜歡。
誰知皎然隔日還送上滿滿兩盒自製護唇油,還叮囑她用得好再來拿,凌涵是一點沒客氣就收下了,因她見皎然的唇色實在好看,每日都潤潤的、粉粉的,姑娘都愛美,自然也想跟她一樣。
誰知用是用了,滋潤是滋潤了,但凌涵發現,別人的唇色壓根是天生的,跟唇油半點關係都沒有,但人要知恩,所以有了這香膏便第一時間禮尚往來拿來送給皎然了,凌涵有些少年老成般嘆息一聲,看得皎然捂嘴偷笑,「怎麼了,可沒見過你唉聲嘆氣的樣子。」
確實沒什麼煩心事兒,可凌涵還是委屈地嘟嘟嘴,覺得跟皎然相識這麼久了,告訴她也無妨,「不是我不愛用著香膏啊,只是我那三哥哥,最不喜歡香粉氣,每回我多用一些,他見到我就離得遠遠的,有時乾脆繞道走。」凌涵比了一個指甲蓋,「所以我如今只捨得用這麼一點點,就一丁點。」
皎然哪知凌昱還有這怪癖呢,難怪上回薛能的林中宴,一屋子裡都是樂伎舞姬,居然沒半點脂粉氣,看來薛能也是照顧他的癖好的,皎然又想,凌昱看上她,是因她不用香膏香粉,還是喜歡她身上的人間煙火氣,皎然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她許久不下廚,煙火氣並沒有。
凌涵走後,皎然拎著木盒往花園去,花箋還沒制完呢,彩絮兒則跟在一旁報告早晨酒店裡的細碎事兒,「婉兒今日沒來酒店,不過花園沒開,人手腳力倒也夠用。」
皎然停下來問道,「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昨日雪落得毫無預兆,皎然想著何婉兒應當是受了寒。
「早晨是何大來替婉兒說的,說是在雪地裡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但要養個幾日。」彩絮兒轉述,這何大便是何婉兒的兄長。
皎然點點頭,進花園前不忘囑咐道,「雪天路滑,你們也要當心些,讓小博士們別蹦蹦跳跳的,回頭屁股開花。」
彩絮兒自是應是離去。
閒話休提,且說那邊何婉兒雖不是摔跤,但可比摔跤疼多了。
昨日薛能讓人將她送回來時還好,今日真是腿根都在打顫兒,何大蹲在地上撥火,給何婉兒端了碗薑湯,嘴裡卻是鄙夷道,「你也太……」原本想說「不知廉恥」,想了想還是道,「太不管不顧了些,給你談的商賈人家正室你不要,非要上趕著去做妾,昨兒被人吃幹抹淨了,沒得回頭人家公子哥連你是誰都忘了。」
想起昨日種種,何婉兒紅著臉躲在被窩裡啜泣,埋怨道,「你也不看看你給我尋的是什麼人家,什麼商賈,都是老枯樹,不是喪了婆娘便是有點點毛病,要是進了門,難不成還要讓比我年長的繼子喊我母親?」
何大悶悶地坐在地上吃白酒,「今時不同往日,你我如今幾斤幾兩?好一點的人家會娶你?爹孃的罪狀可在官衙冊子寫著呢,你又要當主母、又要富貴、又要正值青年,哪有這麼瞎眼的人家。」
這話確實也在理了,但在理的話往往傷人,何婉兒擰著被子,「也不一定要是主母,若是像將軍府那樣,當個妾室一輩子衣食無憂,有裡子又有面子可不好?娘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