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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嫂子。”
顧相惜看著向來任性的顧君湘，頗為無奈。
“奶奶你說啥呢，我哪來的嫂子？”顧君湘盯著車裡離去的方向，嘟囔道，“不過剛剛幫你把拖拉機開回來的那個人，看著倒真有點像阿擷。”
聽到阿擷兩個字。
顧相惜拉下臉來訓斥：
“湘湘，不許沒禮貌，要叫哥。”
“奶奶，我......”
“我什麼我？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又離家出走了？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你大哥遲早要娶妻生子，還有顧氏那麼大的家業靠他一人撐著，他哪來那麼多的精力陪你鬧著玩兒？”
“奶奶，顧氏我可以幫忙打理的，我學的就是工商管理。”顧君湘不服氣，“還有他要成家，我也可以......”
“你閉嘴！”
顧相惜甩開她的手：
“當年顧家收留你是簽過領養協議的，你跟你大哥就是鐵板釘釘的兄妹關係，收起你這些年的小心思，以你顧家三小姐的身份，不愁找不到門當戶對的意中人。”
在顧家，奶奶顧相惜是唯一早早就看破顧君擷小心思的人。
所以她才會一有機會就把顧君擷叫到鄉下來幫忙。
顧君湘討厭鄉下蚊蟲多，即便跟來也住不了兩日就會走。
被奶奶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後，顧君湘一跺腳，“您自己待著吧，我回去了。”
“別忘了給你哥打個電話，他千忙萬忙的，別讓他為你操心。”
顧相惜半點沒挽留。
收養顧君湘那年，剛好她跟顧雷霆離婚。
之後一直住在茶山，她們祖孫倆本就疏離，沒多少感情。
眼下她更擔心孫兒顧君擷。
突然就跟一個陌生的姑娘領證結婚，還來到土窯村這種荒涼貧瘠的地方，她實在放心不下，回到家就讓小木魚騎著腳踏車去土窯村打探情況。
車上。
紅豆看著顧君擷坐後排，特意把車停路邊，示意他坐副駕駛來。
等顧君擷換了座，她才問道：
“剛才你怎麼了？感覺像是在躲什麼人。”
要不說女人的直覺很準呢。
顧君擷撓撓頭，捂著肚子說，“媳婦兒，我餓了，奶奶太熱情，去她家的話肯定殺雞宰鴨一頓大餐招待，想吃上一口且有得等，剛來時路過一個小麵館，不如我們先去吃碗麵？”
有點道理。
紅豆沒再糾結。
送奶奶回村，加上半道吃麵，一來一回耽誤不少時間。
等他們來到土窯村時，好幾個小孩等在路口，見到他們熱情招手，一群孩子圍著車子前後，簇擁著他們進村。
在孩子們的帶領下，紅豆和顧君擷先來到孔孟文家，他躺在床上，面無血色，見紅豆來了，瞬間溼潤了眼眶，心疼的說：
“你剛領證就放下工作來這裡，太為難你了孩子。”
紅豆安撫了他一番，然後先去檢視學校重建的情況。
工人們都在加緊趕工，很多建材就放在學校操場，旁邊還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棚子，紅豆好奇走過去，發現裡面擺著大花被，掛了一件老年人穿的厚重花襖子，看著有點眼熟，好像跟孔奶奶身上穿的那條花褲子很像。
一旁過來喝水的大嬸見狀，急忙說：
“這是孔校長他老孃起夜時披的襖子，這地方風大，老人家覺少尿多，晚上總要起來好幾趟。”
還真的是孔奶奶的衣服。
紅豆不解：
“孔校長家雖說破舊了點，但不至於住不下吧？孔奶奶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剛才他們出門時，孔奶奶還在家裡給他們鋪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