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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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充當悶葫蘆扶蘇乖巧地給她順了順氣,總算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撲閃著眼睛真誠地問謝綾:“娘,什麼叫世子妃?”
對面的蘇修臉色陡然一黑。
謝綾有些詫異地看著扶蘇。平時他都管她叫的是乾孃,只有這一次不知怎麼的,出口便喊娘。這小傢伙莫非是成精了?
不過謝綾樂見其成,愣了一下之後立刻笑逐顏開,和藹狀摸著他的頭,又給他強餵了個蝦仁,耐心地跟他解釋了一遍什麼叫世子妃,又親切地告訴他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蘇修自討沒趣,頭一回吃了癟,敷衍了幾句便敗興離開。
謝綾拍了拍扶蘇的頭,高興道:“乖兒子,養你居然還有點用。”
柳之奐看見她這裡的情況,藉口搪塞了鴻臚寺那一撥人,特意趕來謝綾這邊,正好聽見謝綾的這一句。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輕聲道:“哪有你這樣養兒子的。”
謝綾仰起身子努力夠到他的肩膀,下重手打了一記,嗔笑:“能耐了,敢笑話你師姐了!”
三個人笑成一團,簡直像是一家三口。
坐在證婚人位置上的人嘴角一抽。這個溫馨和樂的場面天衣無縫,連第三者的角色都被蘇修給唱完了,他竟然連個邊角都插不進去,只能坐在遠處隔著人群看著她左右逢源。
他們明明在一個地方,幾步路就能走到一塊兒,可卻要裝作互不相識。她這些日子不肯理會他,卻在他面前喝酒喝得那麼歡暢,就連她方才給柳之奐的那個笑,都是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綻露過的。
蘇昱心裡氣悶,明明不能喝酒,竟鬼使神差地端起手邊的酒盞連飲了數杯,陰沉之色全寫在臉上。喝得急了,非但沒壓住火,酒性還被胸中鬱著的氣給激了出來,連咳了數聲。
候在一旁的安福順看得心急,連忙勸他別再動杯盞。
他無奈笑笑。他自問對什麼都能從容不迫,哪怕是看著蘇沐兒絕食整日以淚洗面來要挾他,他都能鎮定地繼續演戲。可她連一句話都無須多講,就能讓他氣得方寸大亂。
謝綾本來就留了個心眼,此時也被他那邊的動靜驚動了,回頭穿過一個又一個的人頭看見坐在首座的他。他咳得不算厲害,臉色倒是極難看,這樣的他倒是讓人熟悉,她的視線不由得停留了片刻。
可一見他稍稍有抬頭的趨勢,她便猛地扭回了頭。
明知隔著這麼多人,他不可能發現她在看他,但她的心還是砰砰的跳,驚魂未定似的。
她也不知究竟是為何與他置氣,可是置都置了,她懶得想明白,也懶得再在心裡維護他。左右也不該是什麼要緊的人,謝綾心想。
幾杯黃酒下肚,她把這一點點的波紋也抹平了,臉上略略發熱,酡紅色愈發地深,笑盈盈地拉著不常沾酒的柳之奐一杯一杯地幹掉,喝得醉醺醺的。柳之奐剛要推脫,她便像是江湖女俠似的,豪爽地把他的肩膀一攬,一杯酒直接送到了他面前:“喝喝喝!”
扶蘇偷喝酒桌上的喜酒,幾杯下去便迷迷糊糊了,此刻也捧著酒壺,童聲清脆地跟著喊:“喝喝喝!”
遠處的某人見了這一幕,又是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酒杯,隱忍了許久,突然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這可算是自作自受?他沒告訴她實話,結果被她氣成這樣,說她不是故意的,他瘋了才會信。
於是好好一場喜宴,耳邊熱熱鬧鬧的人聲都成了佈景。謝綾在一邊喝得酣暢淋漓,蘇昱在另一邊急火攻心。
從前她便是個冷淡性子,從來沒有如此情形。數年之後性情變了不少,竟也會飲酒作樂了,可那笑顏卻沒一個是給他的,像把他的心揉碎了又捏起來似的,一揪兒地疼。想起她唯一不改的那隨遇而安的性子,今日這樣,明日稍有不快又是另一副模樣,他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