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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緝熙明白了他的意思,先聯合諸侯用詔書一事起兵推翻伏昌瑾,再以謀害太子令儀的罪名誅殺伏昌瑾。
「諸侯不會聽信口說無憑的詔書而起兵對今天子伏昌瑾戈矛相向的。」
「此事由寡人去遊說。」齊公道。
伏緝熙明瞭他們早已密謀好了全部,只等他出現,讓一切計劃名正言順。
他本是想著以謀害太子令儀之事與晉安侯尋求諸侯相助誅殺伏昌瑾。
為何還要牽扯出一個詔書的事?
「為何要牽扯一份今已不存在的詔書?」
「伏昌瑾受誅後,需要新天子。」伏蘭澤道。
「三王兄不就可以。」他看向伏蘭澤。
「詔書確實是你。」
伏緝熙怔住,垂下眼簾,「我,不想。」
他從來只想做個輔君之臣。心底似乎還有些其他顧慮,說不清道不明。
齊公沉了臉色,看向伏蘭澤,「這樣,和事先說好的可不一樣。」
伏蘭澤笑著抬頭看向他安撫,「並不影響,一切依舊可按計劃進行,他能出現在此不就是天意麼。」
「天意不可違。」他又看向伏緝熙。
伏緝熙看著杯中倒影微微出了神。他被公主買下也是天意麼。若詔書之事是真,流放他必是為了讓他死在豐京外。
他以為離開就會如夢醒一般將一切都忘掉,可每日都會想起她。
至今都還恍惚身在夢中。
公主這次,沒有來找他。
「五弟,五弟在想什麼呢?」伏蘭澤喊了幾聲才見伏緝熙回神抬起頭,笑問。
「沒什麼。」想一個貴人吧。
……
齊公派使者往各個有交情的諸侯國遊說。如今伏昌瑾的作風也算給遊說各國添了個理由。
推倒一個昏君,算不上大逆不道。
伏緝熙搬到了齊宮裡暫居,伏蘭澤幾次到他殿中都見他在窗前出神。
「五弟是擔心事不成嗎?」
「嗯。」他應。但似乎只是隨意敷衍的一應。
「此時正是伏國與南面諸國戰亂之時,能守衛豐京的兵馬怕是不多。要拿下並不難。」見他說話伏緝熙聽得心不在焉,伏蘭澤換了個話題。
「五弟流落在外一年,是在哪兒?」他原有封邑有兵馬護送又有盤纏才到了齊國,得齊公救助。
他被流放怕是身無分文,就算能在流放途中逃走也難以支撐到尋著願收留他的諸侯吧。
「在燕國。」伏緝熙答。
伏蘭澤一怔,燕國是伏國南面的國家,距離豐京可以說十分遙遠,他忽而笑,「果真是遇見貴人相助麼?」
「嗯。」
「那到時可得好好感謝,將人宴請到伏宮中,授予爵位封邑都不為過。」他話未說完就見伏緝熙轉身離開了窗前,到案後坐了下來。
伏蘭澤覺得他有心事,或許是與他們謀劃所無關的事。
到他身側坐下,「五弟,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嗎?」
「那個姑娘救了你?」
伏蘭澤本是隨意的一猜,卻見他呼吸的起伏都停頓了一下。
「沒有。」他低聲否認。
「那個姑娘不喜歡你嗎?」伏蘭澤看著他的側臉,覺得不應該啊。伏緝熙的容貌世間怕是難找出第二個如他的,怎會有姑娘不喜歡呢?
「她難道覺得你不好看嗎?」
伏緝熙被他問得越發煩躁,他明明離開就應該將她忘了。可腦海揮之不去的,都是她湊近他親近他的那些畫面。
他果真是很喜歡這樣麼。喜歡她親他,喜歡她靠得很近地與他說話,喜歡她脫掉他的衣裳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