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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大咧咧的姿態,沉靜了片刻,說:
「先不談《瑤池》,我對你更好奇一點,說說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小佟心裡無聲地給陸銘呱唧呱唧,他巧妙地把主動權拿了回來。閆筱也微微怔了怔,看樣子沒想到陸銘識破了她的套路。
「自由職業。」閆筱說。
「說具體點。」陸銘追問。
閆筱瞥了他一眼:「書畫買賣中間商。」
陸銘挑眉:「也就是掮客?」
閆筱預設。陸銘緊盯著她的眼睛,又問道:
「那你月初為什麼去星藝實習?還用的假資料?」
閆筱看向他,眼神犀利起來:「我樂意,我去那裡工作犯法了嗎?」
陸銘似乎對她的怒氣很滿意,說明多多少少這個問題刺激到她了。他一手放在桌子上,兩根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給她一種得意的訊號,繼續問:
「那南豐美術館呢?9 月 21 號晚上你為什麼出現在南豐美術館?也是一時興起嗎?」
閆筱身體一僵,說:「反正畫不是我偷的。」
「那為什麼我們去網咖抓你時,你要跑呢?」陸銘一步不讓,「你跑什麼?」
閆筱氣息亂起來,她煩躁地整理了一下裙擺,把椅子也拉扯出刺耳的聲音。可陸銘並沒被她的動作幹擾,提高音量繼續逼問她:
「你明明在《瑤池》失竊的時間出現在美術館,而美術館前前後後十幾個監控都沒拍到你。閆筱,你可以耍賴,但這個問題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答案的話,你很難從這裡走出去的。」
閆筱停下手上動作:「我是去了,可我什麼也沒幹,就看到了季白深,你怎麼不去查查他?」
這是閆筱第一次提到季白深的名字,陸銘覺得奇怪,雖然她看似故意將嫌疑引到了季白深身上,可她的語氣和神態卻給人一種任性胡鬧的感覺。就像是季白深無意中惹到了她,她要發點小脾氣來讓他吃點苦頭。
「別扯沒用的,你是怎麼躲掉監控,進入美術館的?」陸銘沒著她的道。
「他們的安保有漏洞,正在裝修的展廳有一個天窗,雖然不大,但是可以進去。」閆筱回答。
陸銘震驚地與小佟對視一眼,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暗暗罵娘,勘察現場那天專門問了這個問題,美術館的保安可不是這麼說的。陸銘收回思緒,看著閆筱,趁著撬開了口繼續問。
「為什麼要翻窗進美術館?為什麼怕被人發現?」
閆筱嘆口氣,轉頭看向辦公室牆上的風景畫,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輕輕吐了句:「你們一定聽說過藝術品黑市吧?
陸銘突然提起興致,身體前傾,認真看著她。
閆筱慢悠悠地說:「我們做藝術品中間商的,大多都是遊走在正規市場和黑市之間的,有時候為了生存也促成過一些地下交易,加上我之前在拍賣行工作的經驗,慢慢積累了不少黑市人脈。」
「《瑤池》和黑市有關了是麼?」陸銘問。
閆筱點頭:「對,但不是在案發後,而是在案發前。我在案發前一天,也就是 20 號,就知道有人要偷《瑤池》了,並且黑市裡已經有人付了定金。我之所以案發當天去現場,就是想看看是誰偷的,指不定將來還能分一杯羹。但我可沒那個本事偷,就算我能混進入,我不會裝裱和拆卸,拿不出來的。」
陸銘凝視著閆筱,努力判斷她的話真假。
藝術品黑市一直是第七組的心腹大患,黑市交易不僅僅能規避正規藝術品交易繁瑣的手續和高額的稅費,更是違法藝術品最重要的銷贓途徑。但陸銘,甚至劉璽多年來都沒能打入黑市,因為黑市並不是傳統的市場形式,它形式多變,組織複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