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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溪忙上前扶著他,齊靖淵順勢把頭放在他肩膀上繼續笑,渾身發顫道:「看到那群人的表情了沒?可笑吧。」
謝臨溪嗯了聲,有些無奈的託著他想要往下滑的腰,把人往身上拉了拉道:「王爺。」
齊靖淵又悶頭笑了幾聲,而後他錯開身站穩,神色狡黠,眉眼間又傲又得意:「知道本王為什麼要請那些大臣前來了吧。」
人多,什麼話都會傳出去。
尤其是裡面還有一心向著齊靖淵的臣子。
太后不是想藏在其他人身後坐享漁翁之利,日後就算真的拿不出銀子也扯不到她頭上,他偏不如這些人的意。
現在很多人恐怕都在心驚不安,在想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好說話,裡面是不是藏了其他陰謀。想到那些人會睡不著覺,他心裡就痛快。
這樣肆意妄為過,才會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麼難熬。
謝臨溪看著齊靖淵,覺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任性的齊靖淵,和當初把他撿回家的那人慢慢重合了。
當時齊靖淵還是睿親王,是皇帝的同胞弟弟。
在皇帝的庇護下,他活的囂張任性,站在那裡就是最好看的一道風景。他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考慮是不是高興。
自打他當上了攝政王,臉上的表情越發少,做事手段越發讓人捉摸不透,活的也越發壓抑。站在那樣的位置上,想要維持一個過度的穩定,心狠是必要的,染血是必不可少的。
謝臨溪看一個人時目光很專注,加上他有那樣深情神情那樣溫潤俊美的容顏,很容易讓人誤會。
齊靖淵的心微微顫抖下,他不動聲色的轉開視線道:「是不是在想本王為什麼會這麼做?」
謝臨溪搖頭道:「王爺一心為朝廷為皇上,做什麼都有自己的道理。」
「無雙說話最惹人喜歡。」齊靖淵眉眼含笑:「因為本王想通了,這個世道就這樣,哪裡都是腐朽充滿懷疑。我今日即便是成功阻止了太后修建聖麟臺的心思,無非日後在挾天子以令天下的名聲上多添上幾筆。等到了需要用銀子的時候,沒有人會想起本王的所作所為,日後清算的時候倒是可以成為證據,用得上。既然這樣,本王就由著他們,順著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猖狂到幾時。」
謝臨溪頓了下道:「王爺高見。」
齊靖淵回眸,看著他眉眼彎彎。
謝臨溪並沒有問他為什麼同自己說這些,以前齊靖淵也會提一些東西,但絕對不會說的這麼直白。
但很多事他根本不會問,也不想問不願問不該問。
齊靖淵以前最喜歡他這聰明之態,現在是恨不得他愚笨一些能問出聲。
不過還有機會,齊靖淵心想,以後時間還長著呢。
謝臨溪從景華殿出去時,是銀六在外面當差。
齊靖淵身邊人當差的時間是固定的,臨到誰誰上,哪怕是剛上任的銀六也不例外。不過大部分時間是金一伺候,金字輩的就金一一人,銀字輩貼身伺候的時間不長。
因為出了前任銀六的事情,金一被杖刑五十,正在休養。
所以差事由銀字輩的內監暫時先頂替著。
銀六看到謝臨溪就有種生理上的不適。
他腦海中想到的全是謝臨溪身上是血,笑眯眯卻又格外漫不經心同他說話的模樣,讓人心底打寒顫。
謝臨溪倒好,脾氣好的同銀六打了個招呼,然後才施施然離開。
出宮後,他直接去了天獄司。
天獄司的地下天牢裡是陰暗的,許是受刑的人太多,血腥味瀰漫,入了便有股濃鬱的鐵鏽味。
前任銀六的模樣是挺慘的,雙手被吊著雙腿微離地,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破,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