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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但經過齊靖淵這麼一插科打諢,謝臨溪因這白玉簫出現而起伏的心情算是平靜下來了。
他把東西遞上去,齊靖淵撫摸了下錦盒上的花紋並未直接開啟。
謝臨溪移開視線,做出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舉動。
他順勢把前任銀六自盡而亡的事說了一遍,而後他跪下請罪道:「是微臣沒看住人,壞了王爺的計劃,請王爺責罰。」
在他請罪的那瞬間,齊靖淵抓住他的胳膊道:「一件小事而已,也值你這般請罪?」
謝臨溪站直身體輕聲道:「終究是微臣小看了他的求死之心。」
「寧死不肯說出背後之人,倒也是個人物。罷了,隨他去吧。」齊靖淵哼笑道:「他的生死同你無關,不要在為了旁人責備自己。」
謝臨溪因這關切之語頓了下,說了聲是。
齊靖淵看著他,片刻後道:「你去忙吧。」語氣輕悠,細品之下彷彿有一絲纏眷悵然流連不斷。
謝臨溪低眉後退幾步,然後轉身離開。
齊靖淵一直默默看著他,等殿門被關上後,他才收回視線。目光落在手中的錦盒上時,他把玩著轉悠了兩下,然後輕笑兩聲。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把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謝臨溪當晚的執勤格外順利,是宮裡難得的平靜夜。
半夜時分巡查宮防尋到景華殿時,他看到景華殿門前燈火一片,殿外有侍衛把手,殿門口有內監候著。
謝臨溪看到這一幕挑了下眉。
景華殿是老皇帝在世時親口許給齊靖淵在宮裡的住所,方便他批摺子休息,但為了避嫌,齊靖淵除了白天在裡面批摺子小憩外,夜晚從來沒有留宿過。
往日景華殿的大門在掌燈時分便會關閉,只留外面幾盞燈火和侍衛。
今日這燈火輝明殿門大開的場景,一看就是齊靖淵未離開。
門前有個叫李忠的侍衛看到謝臨溪,忙走上前道:「謝統領,王爺說你巡夜肯定會巡到此處。王爺讓卑職轉告謝統領說今日的摺子有些多,他便在殿內休息。王爺讓謝統領不必牽掛他,御膳房備下的有宵夜,您當值吃點東西再回去休息。」
傳話之人語氣裡有著難掩的羨慕,也是,這大齊上上下下,能入齊靖淵眼裡的也就謝臨溪一人。兩人關係親不親近,從齊靖淵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七八。
李忠這話一出,謝臨溪心中微震,神色卻不變,他淡然的朝著景華殿的門前遙遙拱手了下道:「多謝王爺體恤。」
而後他帶人離開巡查下個地方,彷彿齊靖淵的交待了件最尋常不過的事兒。
謝臨溪知道,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齊靖淵在景華殿夜宿的事肯定會引起一場風波。
他對此並沒有太大感覺,當初齊靖淵執意避嫌的時候,他曾玩笑般的說道:「王爺就算是為了避嫌把摺子都搬回家處理,別人也只會當王爺是想以權謀私,篡改奏摺。」
在謝臨溪看來,疑心這個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齊靖淵被小皇帝信任,那他做的事即便是僭越了,小皇帝也應該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反之,哪怕他為大齊累死累活,別人也只當他是為了權勢。
所以住不住景華殿不是根本,最根本的還是在人心。
當時齊靖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道:「無雙說的本王都明白,不過本王總想著該避免的還是要避一避,實在避不開的時候再說吧,反正無雙一直會在本王身邊的。」
謝臨溪道:「王爺說的是。」
說來離那次談話已有好幾年,世事無常,現在這情形像是陡然像是應了當時的說笑。
不過這樣也好,謝臨溪面無表情的想,齊靖淵這些年受過太多質疑,既然無論做什麼都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