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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就回。
方恆帶著我出門,門口那兩人立即站起身來,“大哥,你要去哪兒?”
“我去林子裡撿點柴火回來,你們倆看住裡面的姑娘,可別對人亂來!”
“是,大哥!”一個壯漢問,“可這一位……”
“她跟我出去。”方恆說。
“大哥,這不方便吧?紀小姐要是知道了,她………”那人話沒說完,被方恆吼了一聲,“她要我怎樣就怎樣?就那幾個破錢,爺不稀罕!”
說完,方恆帶著我走了。
果真,往前幾百米,就是一片海岸,但只是一個小小的港灣,旁邊是高山林子,方恆帶著我鑽入林子裡,一路上不忘提醒我小心,山路崎嶇不平,林子裡還瀰漫著霧氣,讓整個世界都朦朧起來,像是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十分有意境。
幸虧昨天出門的時候我穿的是一雙羊皮鞋,跟不算高,走起路來還算穩妥。我也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方恆又刻意放慢了速度等我,趕上他的步伐也不難。
我說要看日出,方恆便帶著我上了一處小山坡坐下,他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戳來戳去,不屑地說,“看吧,女人家就是瞎浪漫,看什麼日出?不就是看個球從海里升起來麼?”
“我可不是跟你來浪漫的,方先生。”我趁機套出靴子裡藏著的小刀,也就是新婚夜我藏在枕頭下的拿一把彈簧小刀,冰冷的刀片對準了方恆的脖子大動脈,“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裡,不然我要你的命!”
098:要麼你死,要麼我活
自前兩次莫名其妙地被刺殺後,那把小刀,我一直和沈毅給我的槍一起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昨夜裡在紀書眉院子外頭,紀曼柔只搜走了手槍。沒發現我還藏著小刀。方恆的人將我們帶到木屋時,我原本想趁他們夜裡睡著了,用刀割斷繩子逃走的,然而他們並沒有多為難我們,進了屋便結了繩子,我趁人不注意,將大衣裡藏著的刀子放在羊皮靴子裡,不易被人察覺。
此時刀片貼在方恆的脖子上,對準了大動脈,方恆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一輪金色的紅日衝出海平面。正在緩緩上升,方恆若無其事地說,“就你這把鐵皮子,你以為老子會怕嗎?趁我沒生氣之前趕緊收起來。”
“是麼?”我冷哼一聲。湊近他耳朵說,“只要我稍稍一用力,割斷你的大動脈,你就會血液噴薄,血流盡而死,要試試麼?”
方恆緩緩轉過臉來迎上我的目光,他一雙眼睛裡一絲害怕都沒有,非常鎮定地看著我。“我敢帶你出來,就做好了以應付你的準備。你心裡打什麼算盤,我不清楚嗎?”
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方恆不像是看上去那麼玩世不恭,他有一顆清醒的頭腦。然而,他故意將自己的睿智和聰明隱藏在吊兒郎當的外表下,讓人誤以為他沒腦子。就像方才出門之前,我故意使美人計,撒嬌讓方恆帶我出來,本以為自己大獲全勝了,可不知自己早就被他看穿。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方恆忽然朝我揚眉揚眉,然後猛地抓住我握著小刀的手,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我,透著幾絲曖昧的威脅,“我堵你,不會切下去。”
他使勁兒地摁著我的手。那刀刃已經切破了表皮,一絲絲鮮紅的血液泛出來,染紅了白淨的面板,我忽然慌了。方恆說得沒錯,我的確下不去手,至少說,他跟我無冤無仇,我對他沒有殺機。
“你就不怕我真的一刀切下去,最毒婦人心沒聽過嗎?”我捂著一顆緊張的心,努力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問方恆,“我先殺了你,再去殺了你同夥,沒人知道是我做的。”
方恆不屑地笑了笑,仍是帶著那中玩世不恭的態度,我有些怒了,心想給他點教訓,便在手上加重了力道往下一切,方恆吃痛,起開我握刀的手,反手一甩,我便倒在地上,小刀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