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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中誠也在這時候從圍觀人群中擠過來,擋在田美面前,問那老漢,&ldo;老人家,你要是當時就看清了,為何當時不抓,現在才來追討?&rdo;
在西市這種魚龍混雜的集市上,劉中誠這般打扮的貴公子很罕見。
見對方有貴人幫忙,老漢心裡便愈發著急起來,&ldo;我是真的看到了!只不過看到的是一隻手,沒有看清臉……我不會認錯的,就是他的手!&rdo;
聽此言,劉中誠心中便更有譜了。
他回身看一眼田壯,不合身的藍布衣,髒兮兮的小瘦手‐‐窮人家的孩子哪個不是這樣。
&ldo;老人家,來西市的孩子們,難道不都是這副打扮嗎?你又怎麼能單憑一隻手,就認定是他偷了蛋呢?&rdo;劉中誠從容一笑。
周圍人望著說不出話的老漢,都覺得面前這位青衣公子說得有理,便有人開始揣測這老漢的意圖。
&ldo;這老頭也一把年紀了,該不會是盯上了人家這姊弱弟幼的,就想欺負吧?&rdo;
&ldo;誰說不是呢?你們可不知道,他賣的那個鴿子蛋可貴了!咱們西市哪有人能買得起那般東西啊?我看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rdo;
&ldo;哦喲,那可就真是為老不尊呀……&rdo;
議論聲讓老漢急紅了眼,&ldo;我本本分分做生意,打誰的注意了?我還想早點賣完,早點回家照顧我孫子呢!要不是我孫兒生了重病,急要用錢,我哪裡捨得賣這鴿子蛋!&rdo;
劉中誠看這老漢的反應,也不覺得他是存心尋釁的壞人,心中已然有了對這件事的定論。
&ldo;老人家,你的鴿子蛋如何賣?一共丟了幾個?您別急,我來付這錢。&rdo;劉中誠溫聲安撫道。
老漢聞言是驚喜的,可是並沒有立馬點頭說價,躊躇不語,覺得今日之事讓這樣謙和有理的無辜公子哥吃這個虧不大合適。
而田美也在這時候表態了,&ldo;劉公子,這錢不能由你出。我家小壯沒有拿,就是沒有拿,若今日這樣處理了,以後這西市的人都得以為是我們家小壯真的手腳不乾淨……&rdo;
她越說越委屈,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不讓它落下。
看在劉中誠眼裡,只覺得這姑娘雖生得柔弱,卻性子倔強,更惹人生憐。
他溫潤而笑,好言勸慰,&ldo;老伯年紀大了,眼花看錯,又一時心急,所以才誤會了小壯。&rdo;
知道田美擔心的是什麼,劉中誠說到這裡正了正身子,掃一眼圍觀人群,
&ldo;今日之事,在場諸位父老鄉親都是見證,都知道是一場誤會,所以不會有人為此汙衊小壯的。&rdo;
&ldo;是啊是啊,我們都可以作證的。&rdo;有人積極地回應道。
田美便不說話了,柳眉還緊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中誠依言給了老漢兩吊錢,老漢心情有些沉重地向他道謝,反覆追問他的名字,似乎是打算日後再予以厚報。
劉中誠不肯相告,&ldo;老伯,時候不早了,家裡既然有事,就早些回去吧。&rdo;
同為病人家屬,他太能理解那種焦急的心情。
老漢再三致謝,然後才離去。
沒有熱鬧看,圍觀的人群便很快散開,集市又恢復了熙熙攘攘。
田美等劉中誠送完老漢回來,一見面便說:&ldo;你今日不要著急回家,且在這裡等一等我。&rdo;
&ldo;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