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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有人來幫腔的鬧事者一行,重拾了氣焰。
&ldo;看吧!有人作證!&rdo;
林熙熙立馬接著那人的話,點了點頭,&ldo;是,我信,我剛剛也沒有質疑過你們說的話是否屬實。只是此事與我無關,我問心無愧,你們有怒有怨,沖不給你們分水的人去發,找上我豈不是存心為難我?&rdo;
&ldo;你敢對天發誓說這件事與你無關麼!&rdo;有人大喊道。
自打有了張財主違心發誓結果遭到旱雷現世報的例子在前,最近一段時間,金沙縣內都幾乎沒人敢隨便提&ldo;發誓&rdo;這碼事。
林熙熙也沒料到,還有人敢拿她想出來的把戲來克她。
&ldo;我可以發‐‐&rdo;
&ldo;大小姐不必發誓,因為我們都是相信大小姐的。&rdo;曹四娘忽然橫插一句,打斷了林熙熙的話。
她轉過身,面向眾人,&ldo;分水不均一事很是奇怪,於是我便找人特意瞭解了一下這幾戶分不到水的人家,究竟有何不同。結果,還真讓我發現了蹊蹺。&rdo;
四下寂靜,連呼吸聲都能聽見‐‐大家都在豎起耳朵等曹四娘說真相。
&ldo;巧的是,這幾家人,和水尾村張家要麼是親戚,要麼是朋友,平素走動往來得多,關係甚好呢。&rdo;曹四娘說著便笑出了聲,&ldo;張財主派人投毒蟲,汙衊林小姐名聲之事,天老爺都看不下去!所以天老爺懲罰了主事之人,以儆效尤。
&ldo;但林小姐的慈悲與苦心,豈是能容無恥之人隨意糟踐的?所以,張家不配用此水!和張家關係如此親近的你們,自然也分不到這些水!
&ldo;這世間的善良若是不由公道來維護,那將來還有何人願意行善?!&rdo;
&ldo;所以,不分水給你們的,不是林家大小姐,而是我!‐‐是我踏雲車馬行主事,曹四娘!&rdo;
&ldo;對!不是林小姐,是我們!&rdo;
&ldo;是我!劉記包子鋪,劉大全!&rdo;
&ldo;是我!長興鐵鋪,孫芳!&rdo;
此起彼伏的人聲,讓街口變得像一口煮沸的鍋,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令人隨之心緒激盪。
鬧事的人群像是忽然被人聲壓得矮下一個頭去,腰背也挺不直了,有些甚至開始後悔今天跟著他們一窩蜂地來當靶子……
但旋即,他們又都不期而然地生出憤怒‐‐都怪那個姓張的死老頭!
&ldo;幹什麼呢!說了不準鬧事!&rdo;官差罵罵咧咧從遠處跑來。
鬧事一群人各懷鬼胎地散去,街頭很快又恢復了寧靜。
林熙熙將施粥的事交給蘆青等人代管,她自己則邀請了曹四娘借一步說話。
&ldo;今天多謝姐姐出手幫忙。&rdo;林熙熙抬手壓住胸口,&ldo;姐姐方才那番話著實叫人熱情沸騰,我的心現在還突突地跳得厲害。&rdo;
曹四娘抬手掩唇嬌笑,&ldo;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罷了,妹妹何需如此客氣。&rdo;
&ldo;其實我欠姐姐的情,不止今天這個。&rdo;林熙熙認真留意著曹四孃的神色,&ldo;此前縣令公子在府中金屋藏嬌被公諸於眾,也多虧了姐姐暗中推波助瀾。否則,我想,以我爹那樣的性子,是絕不可能關注到劉中誠的所為的。&rdo;
既然已被林熙熙猜透,曹四娘也沒有繼續隱瞞。
她凝視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