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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素飛個兒高,小旦的衣服也難穿上,原本就該扮生的,並非臣妾命她假扮。”
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周榮一下子也判斷不了,畢竟南方民間小戲他完全不熟,正沉吟間,
曲念瑤頓了頓,又道,“但沒想到因為臣妾的玩心,引來這樣大一場誤會,臣妾作為宮禁整飭的執行人,行事不夠端莊,願自罰月俸三月,在此給貴妃娘娘賠不是了,也萬望皇上恕罪,不知可否?”
周榮心頭微微一動,其實這事最多說個不莊重,怎麼也算不上罪名的,難為曲念瑤如此說,是顧著給他找臺階下,反觀楊妃,更顯得可惡得緊了。
同時他又突然想到,落英殿如此偏遠,曲念瑤自然也不會向貴妃娘娘通報行蹤,那楊妃是如何第一時間知道她房中有男子身影,並向他報告的呢?毫無疑問是安插了內線!
想到這裡,連臘梅糕的事情都讓人釋然多了:有如此處心積慮的仇敵,豈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於是他冷冷道,“既然是場誤會,也就算了,念瑤你不必自責,倒是貴妃,這年紀輕輕的,男女都看不清楚了,朕怕你過於操勞,今後後宮諸事,就都不必插手了吧。”
楊妃聞此言,如晴天霹靂,然而此時皇上正惱著,她亦諾諾連聲,不敢回言,一眾她帶來的黨羽也只敢七嘴八舌打些圓場,說是誤會,盤恆一陣,灰溜溜各自散去。
此夜過後,不三日,曲念瑤正式晉為一品惠妃,遷玉華宮絃歌殿,對後宮的整治,也愈加暢行無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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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府敬事房,殿頂搖曳著些應景的宮燈,房中站著幾名內監,中間一個最年老肥胖,服色也要高些,哈著腰,滿臉堆笑,他對面是個孤身女子,一身月白,手持一個錦盒。
“奴婢萬素飛奉我家主子之命,前來給王公公道謝”,萬素飛對著她入宮後第一個險阻,不卑不亢地見了禮,道。
“豈敢豈敢,聽說娘娘要雪參,老奴正好手邊有一根,能為娘娘分憂,是老奴的福氣,還有勞萬姑娘特特跑這一趟,老奴真是該死了”,王福喜笑得滿臉打皺,然而那笑彎的眼睛裡,卻掩不住一絲恐懼。
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也很愛笑,可那笑意同樣從來沒到過眼睛裡去。
她通常行事低調,可身邊總捲起駭浪驚濤;她明明身份低賤,卻可以扶植他人直上青雲。
他真的後悔得罪過這個女人。
不過,假使她已經動手報復,他未必會感到這麼恐懼。可問題在於,她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是因為沒有能力,那也罷了,可現在,這說明,她根本就不曾把他放在眼裡,只有對不在一個級別的對手身上,才能看到這種罕見的寬容。
“這裡是四千兩銀票,還請公公笑納”,萬素飛卻好像不知道他的心理,只是看著他,捧上手中錦盒。
“唉喲喲,娘娘這是幹什麼”,王福喜一愣,接著腰彎得更低,連線作揖道,“娘娘不要折殺了老奴!”
“不是這樣說,想來公公也是外頭買來的,難道叫公公破費不成?”萬素飛說話內容客氣,語氣卻十分中性,不帶什麼情緒,令人不好猜測,“這參市價便有三千,如今我們跟南邊不和,弄都難弄到,多一點點,就算公公的辛苦錢。”
“老奴能為娘娘辦事,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敢要娘娘的銀子,煩請萬姑娘轉告娘娘塊收回成命吧。”
素飛笑道,“我家娘娘歷年的月錢,皇上的賞賜,雜七雜八,四千兩總是有的,公公若再不收,不是嫌少,就是看不起我家娘娘窮酸了。”
“娘娘嚴己寬人,實為後宮楷模,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王福喜也不敢再推託,於是滿臉堆笑奉承著,心裡卻在忐忑,本來在禮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