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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鐵柱娘看見鐵柱的眼睛紅紅的,又看見小啞巴的眼睛也是紅紅的,有些疑惑,便向銀玲問道:“玲啊,他們的眼睛怎麼都紅成這樣像是哭過了?” 銀玲聽鐵柱娘問話心裡一突,一時不知道怎麼答好,便反問了一句:“娘,爹呢?” 鐵柱娘說:“你爹一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幹啥去了,大概又是溜達去了。” 一面說著,鐵柱娘一面低下頭,想了想問:“你們幾個吃完了嗎?” 幾個人都點了頭。 銀玲起身要收拾桌子。 鐵柱娘說:“先不用收拾,你們三個都跟我到裡屋,我有事問你們。”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有些心虛,沒敢說話,都垂著頭跟鐵柱娘去了裡屋。 進到屋裡,鐵柱更不敢看他娘,把頭扭向一邊,齊珍也低著頭靠邊站著,銀玲也但沉默著等著聽娘說什麼。 鐵柱娘大名叫陳秀娟,年輕時人如其名般秀美文靜,但李半仙十五年前的不辭而別,讓她性格變得有些許陰沉,平日裡也是沉默寡言。 她見大家都不說話,目光掃過鐵柱和齊珍,沉吟了一下說:“看你們現在這情形,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經看出來了,我心裡啥都明白了。” 聽娘這麼說,鐵柱腦袋低的差點壓到胸口,話裡帶著哭音說:“娘,對不起。” 陳秀娟嘆了口氣,說:“兒子,你有什麼對不起的,這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打從你爹第一天回來,我就看出來了,這小啞巴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徒弟,因為他是個小女孩。” 齊珍一下子抬起頭脫口而出:“嬸子您已經看出來了?” 陳秀娟聽齊珍說話,驚訝的說:“啊,你連啞巴也是裝的。” 齊珍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陳秀娟又嘆了口氣:“哎,你有什麼錯呢,我就知道李明根本不是你的師父。” 聽到這話,三個人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之後又都把目光投向了陳秀娟的臉上,不知所措。 陳秀娟嚥了下口水盯著齊珍說道:“其實他就是你的父親。” 幾個人都驚訝的“啊?”了一聲,相互看了一眼。 陳秀娟又說:“我說對了吧,你們兄妹是不是已經相認了?” 聽到這裡三個人一臉懵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李半仙快步走了進來,說:“相認了好啊,相認了好啊。” 原來李半仙早就回來了,看見他們從廚房都進了屋,他估計是齊珍的事瞞不住了,就站在窗前想琢磨一下進屋怎麼說,一定要勸齊珍嫁給縣太爺,結果聽見屋裡裡幾人的對話,突然來了主意。 聽到陳秀娟說讓鐵柱和齊珍兄妹相認,便快步衝進屋裡說:“相認好,相認好,小啞巴就是我女兒。” 齊珍看看銀玲剛要張嘴,銀玲搖搖頭,示意她先不要說什麼。 李半仙拉起齊珍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說:“我要好好交代她幾句,以免她不懂事。” 齊珍一面掙脫著一面說:“我不和你一個人說話,要說也一定有鐵柱哥和銀玲姐在場,不然我什麼都不聽,你要不答應我,我就死。”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剪刀。 陳秀娟見狀忙說:“怎麼懷裡揣著個剪子,這多危險啊。” 李半仙說:“你別鬧了,既然我是你老子,你就得聽我的,我肯定不會害你。” 齊珍搖著頭,堅決不跟他走。 李半仙無奈的說:“那你到底怎麼想的?” 齊珍說:“你要說什麼,就當著大家面說。” 鐵柱怕他娘知道真相會更難受,就說:“行啦,爹,你要交待就對我也交待幾句吧,我和銀玲也想聽聽你對我們說幾句。” 又對陳秀娟說:“娘,你先在屋裡等著,我們去我屋裡,聽我爹怎麼交待我們。” 陳秀娟看看兒子,又看看李蘭仙,說:“行,你們去吧。” 鐵柱說:“走吧,爹。” 說著拉著他爹就往他和銀玲的屋子走去。 銀玲也拉上齊珍跟著回了屋。 留下陳秀娟自言自語:“怎麼就多我一個。” 然後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四人進了鐵柱的屋後,銀玲把凳子往中間搬了下,說:“爹,您坐。” 鐵柱壓著火,儘量平靜的說:“爹,這事你自己說吧。” 李半仙以為他們不知道真相,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