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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需要些麵包。&rdo;他沒精打采地說。
&ldo;我們沒有。&rdo;我們回答說。
&ldo;你們當然沒有，能不能讓我有一些?&rdo;
沒法再繼續討論了，我們決定去吃飯。
&ldo;說了做了這麼多，&rdo;埃迪說，&ldo;但我們的推測想像力還不夠豐富。或許傑勒斯的命運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離奇。&rdo;
那是很可能的，我們一邊想一邊朝餐廳走去。
我跑到電子部想告訴他們一下，我去吃飯了。
在大廳裡，我碰到了傑勒斯-u，他打量著我，神秘地笑著問我，我們昨天有沒有見面。
&ldo;沒有，傑勒斯&iddot;波留克託維奇，&rdo;我說，&ldo;我們昨天沒有見面。昨天你不在科學院，傑勒斯&iddot;波留克託維奇。昨天早晨頭一件事是你飛往莫斯科。&rdo;
&ldo;噢。對，&rdo;他說，&ldo;我已經把它給忘了。&rdo;
他十分慈祥地對我笑著，於是我暗自下了決心。當然我決心做的事情有點冒昧，但我很清楚近來傑勒斯&iddot;波留克託維奇一直對我很友好，這意味著現在我們雙方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我仔細地四下看了看，輕聲問道，&ldo;傑勒斯&iddot;波留克託維奇，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do;
他揚了揚眉毛，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接著顯然是記起了什麼事情，說道：&ldo;別客氣。就一個問題?&rdo;
我知道他是對的。一個問題根本解答不了我心中的疑惑。將來戰爭會不會發生?我將來能不能有所作為?人類大同的靈丹妙藥能不能找到?……
我說：&ldo;我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去看你?&rdo;
他搖了搖頭，回答說：&ldo;不行，絕對不行。明天早上，亞歷山大&iddot;伊萬諾維奇，凱茨格勒巫術工廠要請你去，我只好同意你去。&rdo;
我感到自己很蠢，這種宿命論思想讓人覺得慚愧，我是一個具有自由意志的獨立的人，竟然完全要由身外的力暈去控制我的每一個行動。問題不是我想不想去凱茨格勒巫術廠，而是我不得不去。我不能自由地死，不能自由地生病，不能調皮搗蛋，我是由命運決定的。我頭一次領悟到了這個詞的可怕含義。以前我只知道命中註定要被處死、要變成瞎子是悲慘的。但是命中註定要被世上最美的女子愛上、註定要週遊世界、註定要到凱茨勒格去也同樣不是件好事，我對未來的看法完全不一樣了。
&ldo;一本好書如果從尾部開始讀並沒有趣，是不是?&rdo;傑勒斯&iddot;波留克託維奇坦誠地看著我說。&ldo;至於你的問題，亞歷山大&iddot;伊萬諾維奇……要明白這一點，亞歷山大&iddot;伊萬諾維奇，一個人的未來不是隻有一個，有許多，你的每個行動都在創造你的未來。你會明白這一點的。&rdo;他十分肯定地說。&ldo;毫無疑問，你會明白的。&rdo;
後來我果然明白了。
但那的確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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