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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開了手。那人迅速地站起來,向我的額頭用槍筒一擊後就逃走了。他把鋼板帶走了。
這一次,我不想追他了。雖然傷勢不重,但這一擊使我頭暈起來。我還在全身搖晃時,樹林中響起開動汽車的聲音,像我在墓地周圍聽見的汽車開動的聲音一樣。那戴夾鼻眼鏡的人駕駛著的汽車來尋找那打擊我的人。這兩個同謀大概擺脫了貝朗熱爾,肯定是擺脫了諾埃爾&iddot;多熱魯後,向遠處逃走……
我心中懷著痛苦不安,趕緊回到古老的街燈柱腳下,爬上柵欄頂,跳到圍地的前部,這前部是夾在主牆和梯形實驗室的新建築之問。
這堵完全重建的牆,現在顯得更高更寬,有點兒像希臘或羅馬古戲院的牆壁那樣巨大。兩個有壁柱的堡壘和一道門廊固定了為銀幕保留的位置。
這個銀幕,從遠處看,似乎還沒有塗上深灰色的物質厚層‐‐這說明叔叔讓它露著。起先我看不見它的下部,因為在這下部的前面堆滿了各種材料。我肯定走近時我會看見什麼。我知道在木板和碎石後面有什麼東西。
我的腿顫抖起來。我不得不站住。走幾步路多費勁啊!
在圍地的中心,諾埃爾&iddot;多熱魯臉朝地面、手臂彎曲著,整個身體靠著牆。
我只需細看一下就可以證實他是被人用十字鎬謀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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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ldo;有一個人將從黑暗中走出來&rdo;
儘管諾埃爾&iddot;多熱魯年紀已大,但搏鬥仍很激烈。兇手撲向受害者,起先想扼死他。我發現從柵欄到牆壁的路上一直有搏鬥的痕跡。只是到了後來,在搏鬥的後期,兇手找到一個十字鎬來打擊諾埃爾&iddot;多熱魯。
沒有偷東西。我找到了叔叔的手錶和錢袋。但背心被開啟了,當然,在那構成口袋的夾層中,什麼也沒有了。
這時候,我不再在圍地裡停留。在經過花園和客廳時,我用幾句話將此事通知了年老的瓦朗蒂納。我將最近的鄰居呼喚來,派一個小孩到市政廳去報案。我在幾個帶著繩子、梯子和風燈的人的陪伴下,到那古老的墓地去。我們在黃昏時到達那裡。
我親自下到蓄水池中去,我這樣做時情緒並不激動。雖然我害怕貝朗熱爾會被投到蓄水池中,但我覺得這種罪行難以發生。我沒有想錯。蓄水池有一道裂縫,那兒只有一灘腐水。我在石塊間的爛泥裡看到一些磚頭、破的平底鍋、一個瓶頸已打碎的空瓶,它的藍顏色引起了我的注意,毫無疑問,這是從客廳的碗櫃上偷走的那個瓶子。當我晚上把它帶回客廳時,瓦朗蒂納正式認定了它。
事情可以這樣重新設想:戴著夾鼻眼鏡的人拿到了瓶子後就走到墓地去找那放在那裡的汽車,他在那貼著圍地舊牆碎片的小教堂前停下,在這些碎片上塗上瓶子裡裝著的液體。接著,當我走近時,他把瓶子扔到蓄水池裡。他沒有時間細看我在十分鐘後看到的幻象就跑了,把汽車駛到圍地的附近去接那殺死諾埃爾&iddot;多熱魯的兇手。
事實證明瞭我的設想,至少是部分設想。但貝朗熱爾呢?她在這些事中起了什麼作用?她怎樣了?
警察在圍地開始的調查,第二天由預審法官和兩個公安人員繼續進行,我伴隨著他們。我們認為兩個同謀者的汽車是在前一天早上從巴黎開來的,在黑夜前就進入了圍地。汽車來去都乘著兩個人,他們的體貌特徵應完全與兩個同謀的特徵相符。
一個特別偶然的發現對我們的調查有利。布洛涅森林的一個在河邊公路上工作的划船者告訴我們,他曾看見我們向他詢問的那輛汽車停在緊鄰他居住的房子的一間庫房裡,他還認得那戴夾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