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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了招呼離開。
李月姐有些迫不急待的想回到家裡。
上一次,她就被逼沒法子,嫁進了周家,而沒多久,周老爺子就過世了,而她也開始了長達五年的幽禁生活,直到幹河水庫決堤,水淹柳窪鎮,然後她又意外的又回到了起點。
而今一切不過才開始呢,李月姐兒抬起頭,眯著眼兒,看著天上的的蔚藍,嘴角翹了翹,每每想著上一次,五弟病故,三妹和四妹一個自賣自身,一個嫁給了一個傻子給二弟換回來一個媳婦兒,沒想二弟那媳婦兒進門,卻嫌家裡窮,跟人跑了,再就是最後大水漫堤間,二弟和寶兒小妹被大水捲走,當時自己被軟禁在周家後院,有力使不上啊。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刺痛刺痛的。
能重來一次,真的是太好了,李月姐想著,然後挺直著腰桿,踩著碎雪朝家裡快步走去。
李家大屋就在村尾的打穀場邊上,十一間房子,遠遠看著也還挺氣派,不過,幾代的傳承,如今已經有些老舊的,屋子外面的牆上,爬滿了爬牆虎,斑頗的青苔更顯歲月的滄桑,而如今李家大屋被分成東西兩屋,東屋住著李老婆子老兩口和李家二叔一家,佔了七間房,西屋住著李月姐一家,四間房。
李月姐這一邊姐妹多,四間房顯然不太夠,不過好在每一間房都夠大,李大在世時,就用木板將兩間房隔成了四間,一家人住著也就夠了。
再加上前面半邊院子,以及院邊上的廚房和柴房,總的算來,也還算寬敞。
李月姐走到家門前,就看到阿爺正坐在東西屋兩門中間的長條石板上,手裡的一隻竹籃子舉的高高的,眼睛眯著,一根還沒有收尾的竹篾正在那竹籃的邊沿穿插著,正是收尾的滾邊,李家阿爺是一個篾匠。
&ldo;阿爺,下雪了哩,咋不進屋裡做活兒。&rdo;李月姐遠遠的打著招呼,自家這個阿爺,在家裡一向是沒聲沒息的,沒有主見,沒有聲音,沒有話語,常常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因家李老婆子的偏心,李老頭的不聞不問,李月姐一直以來跟李家二老都不太親近,只是前世,直到後來,李月姐才知道,二叔沒能如願吞了自家的這邊的房產,是因為阿爺最後站了出來,因此,這會兒倒覺得阿爺很有些親切。
&ldo;外面光線亮一點,這就編好了。&rdo;李阿爺木訥著一張臉,手指卻很靈活,長長的竹篾一繞一繞的,那竹篾的頭端插進一個fèng隙裡,整個竹籃竟是渾然天成,看不到一絲邊邊拐拐的。
李阿爺說著,就跳下石板,擰著竹籃,一瘸一拐的進了東屋的院子,李月姐的阿爺是一個瘸子。
李月姐笑了笑,站在西屋院門口,那手按著門上,心裡竟有些緊張。
一咬牙,推開了門,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自家三阿妹月娥正跟二叔家的小子李榮延扭打在一起,一邊才五歲大的麼妹月寶兒正坐在地上,手裡抱著一隻白羽蘆花雞,黑柒柒圓溜溜的大眼睛正撒著金豆子呢。
而裡屋門坎上,才八歲的五弟小墨風正趴在那裡,臉通紅的,一手使勁的拍著門坎,兩眼瞪著正扭打的李榮延。
見此情形,李月姐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先扶著墨風坐了起來,手的抹他的額頭,正燒的厲害呢,幾個弟妹,算五弟的身子骨最弱。
連忙又拿了一件阿爹的舊棉襖給五弟披好,然後又拉起小月寶兒,讓她跟墨風待一起,這才走到扭打的兩人面前,一手一個的將兩人分開:&ldo;這是怎麼回事啊?&rdo;
李月姐說著,卻是盯著二叔家的榮延小子,三妹月娥一向是個憨慢的性子,若不是逼急了,斷做不出這種跟人扭打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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