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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法盧特·阿里·汗的騎兵增援後,法軍繼續穿越蓋克瓦德家族與許多小拉其普特領主的領地,前往古吉拉特。
就像之前進攻蘇拉特一樣,拿破崙沒有在穿行如此多中立區域時,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相反,當地的領主對法國軍隊的態度很是敬畏。
每當法軍到達一地,他們便拿出領地裡最好的奢侈品獻給軍官,將糧食和牲畜捐給士兵,以避免兵災。
“就像波蘭立陶宛聯邦一樣。”
東布羅夫斯基見到一位屬於蓋柯瓦德家族的薩達爾,因法軍訂購他狀園裡產出的公牛,驚喜不已,便談論起馬拉塔人之間瀰漫著的混亂狀態。
“七年戰爭的時候,伊麗莎白女王命令俄軍經立陶宛進攻東普魯士,他們在聯邦的領土上自由穿行,而瑟姆是怎麼談論這件事的呢——他們說依照聯邦的法律,不是得到瑟姆允許,才準通行聯邦領土,而是除非瑟姆禁止,就可以隨意穿行。”
東布羅夫斯基說到俄國人時,眼裡滿是仇恨。說到祖國的命運時,卻又湧現出他內心深埋的哀傷與懷念。
同時他又在哀嘆,現在為之服務的馬拉塔人的情況,與被瓜分前的波蘭根本無異。
在那個時代,波蘭的國王只不過是王座上的吉祥物,毫無用處。
各地均陷入了無政府狀態,各個大家族不斷互相鬥爭,他們之間瀰漫已久的仇恨蓋過對普奧俄等國的仇恨,甚至願意利用外來侵略者的力量對付敵對的家族,最終引狼入室,使波蘭被瓜分殆盡。
聽了波蘭的過往,拿破崙只是嘆口氣,搖了搖頭。
他不由得想起那位恰爾託雷斯基下士——恰爾託雷斯基或者布蘭茨尼斯基等姓氏因投靠俄國而在法國臭名昭著,而至少他們的家族中總有人站起來,敢於為了祖國和民族反對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姓氏,加入波蘭軍團,投身解放運動。
如果能回到歐洲,一定要解放波蘭——至少波蘭人值得被解放呢。
一直到六月初,法軍越過古吉拉特和馬爾瓦的分界線,天氣瞬間就變得涼爽起來。
這因為離開西部的沿海平原,進入高原的緣故。
馬爾瓦與古吉拉特最不同的是,古吉拉特的平原適合農業,而古吉拉特的高原適合半農半牧。
說是如此,可拿破崙也好,法盧特·阿里·汗探路的騎兵部隊也好,什麼人和牲畜也沒見到。更別提長著作物的農田。
其實也見到過一些牲畜,要麼是野生在外的,或者就是倒在地上,骨髓都被食腐動物吮吸乾淨,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的。
農田也有,只是能在越過雜草叢時,偶然發現年久失修的灌溉系統留下來的痕跡,或者是被燒燬乾淨的房舍。
沒有糧食落入法軍手中。
人生存的痕跡似乎慢慢褪去了,使大自然重新露出他的可怖面目。
拿破崙遠遠的看見,法軍隊伍的一旁,使遠邊染成薑黃色的落葉林群。那落葉林的樹下,一窩窩的金豺或是獨個捕獵的印度豹,向四周望著,透露出一股兇狠。
他們土黃色的皮毛已經與枯黃的雜草融為一體,若不是拿破崙手中的望遠鏡,根本發現不了他們。
村莊和驛站的水井都被堵塞起來,根本打不到水,發現沒有被堵塞的那些,湧去的印度僕役拉起繩子,打上一盆渾濁的死水,被眾人分飲而盡。
不過半刻鐘,那些僕役就痛的滿地打滾,一些喝的太多的幸運兒當場口吐白沫,七竅流血,不久便離開人世。
“可以確信,這是霍爾卡家族所實行的堅壁清野。目的就是不讓我們獲得糧食和飲水。”
進入馬爾瓦平原的第一個夜晚,點著油燈的帳篷裡,匯聚著法軍所有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