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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相認的佳話,你難道說聖人錯了?”達奚盈盈道:“薛白來了嗎?”
“沒有。”施仲道:“我們的人盯著杜宅,薛白根本就沒出來過。”
“等著。聖人給他指的阿爺,他不能不救。”
小火爐上,茶水已沸騰起來,茶沫浮動。
達奚盈盈略略皺眉,心想,薛白不應該看不出來的,自己不過是想先賣他一個人情罷了。
只要來,她大可以把人與宅院都還給他,往後慢慢接近。
可為何不來呢?
天色漸暗,這是天寶六載最後一個不宵禁的夜。
杜家姐妹走進薛白屋中,站在他書桉前看他今日讀書練字的成果。
卻見一張習字稿上寫了首詩。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這詩很美,以至於兩人都呆愣了一下。
薛白洗漱歸來,見她們轉過來,仔細看了看她們的表情。
先見了杜媗那並不自然的神情,他若有所悟。但再看杜妗,她神情亦是不對,他反而更迷茫了些。
“聽全瑞說,薛靈出事了?”
“嗯。”
“你不去贖他?”杜妗問道:“若需用錢,賬上可先支一些。”
薛白搖了搖頭道:“這種人是個無底洞,贖回來也沒用。”
杜媗道:“你馬上便要進國子監,不好落一個不孝的罪名。”
“他若是死了,你還得為他守孝三年才能入仕為官。”
薛白倒也明白這些,沉吟道:“債主知道豐味樓之事,這很正常,但也有可能是衝我們來的。”
“你的意思呢?”
“不急。”薛白道:“且觀察兩天再看。”
杜家姐姐紛紛點頭,三人間隱隱有些微妙的氣氛。
“觀察觀察也好,那你這幾天就不急著搬過去了?”
“嗯,宅院都沒了……”
次日是元月十七。
上元節三日休沐已過,長安開始恢復往日的忙碌。
清晨,杜五郎與薛白在廊下打了招呼。
“好睏,你的窗樞還沒修好?昨夜又響了一夜。”
“昨日薛家出了些麻煩,忘了。”
“什麼麻煩?”
薛白大概說了薛靈之事,聽得杜五郎好生苦惱。
“啊,攤上這樣一個阿爺,很麻煩吧?前陣子,阿爺就立了個家訓。”
“薛家亦有這般祖訓,子孫敢賭博者,永世逐出家門,不論父母兒女,必與之恩斷義絕。”
薛白雖是剛剛受到啟發,才擬了這祖訓,語氣卻很平實。
杜五郎聽得連連點頭,道:“不愧是三箭定天山的白袍將軍之後,家風嚴正。我其實還沒反應過來,原來你是薛老將軍曾孫。我陪你去辦這件事嗎?”
“豐味樓不忙?”
“當然忙,如何不忙,宴席都訂到明年上元節了。”
在薛白眼裡,豐味樓比薛靈重要太多。
他思忖著,若在長安各坊都能有一家酒樓,僱傭人手,有了能隨時調動的護衛、馬車,再應對那些暗地裡的手段就輕鬆多了。
因此,待兩人從正院走到前院,一路上聊的又是酒樓之事。
自元月以來,因有皎奴盯著,薛白少與旁人說話,唯獨常常與杜五郎談論的就是酒樓的經營。每當那時,皎奴就會在旁邊半眯半醒。
“……”
“分店?我倒是想過,可這般一來,我們的炒菜技藝可就容易洩露出去了,要不還是再大賺一陣子吧?”
“賺得很多嗎?”
“很多?”杜五郎道:“你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