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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芥靈不太贊同桑葉這般行為，但明白現在是生死關頭，還是照做。

桑葉每飛出一段，氣息就萎靡一些，直到寂川在翻湧的海流之中準確的找到了幾乎喪失意識的桑葉。

他見她鬢邊兩縷白髮，只瞬間便意識到了什麼，心痛到滴血，幾乎失聲，「芥靈，快住手！」

芥靈遲疑了片刻，到底還是緩緩停住了動作。

幽冥劍亮的可怕，劍勢蓄起，可斬大乘強者。

寂川伸手直直握住劍尖，大團的眼淚落進海里，不顧一切的將靈力傳入桑葉體內，一點一點虔誠的彌補她流逝的生命力。

都怪他，都怪他。

儘管知道他能與夫人締結共生契約，這些生命力能夠彌補回來，他還是恐懼到渾身發抖。

若是遲一點，沒等他趕回來，芥靈便抽乾了夫人的生命力該怎麼辦？

明明可以不讓她擔心的，明明可以不讓她這麼做的……

他第一次為自己不斷剋制的理性感到後悔。

如果當時他狠下心，自私一點，冒著桑葉會恨他的風險又如何，哪怕是強迫她，也不會讓她處於這樣的危險之中。

寂川緊緊抱著桑葉，眼底的悔意濃稠的可怕，哭腔沙啞，生怕她下一刻就這麼消失了。

然後某條龍崽實在是想的太多了，在芥靈停下抽取修為後，桑葉便很快恢復了清醒。

當聽到寂川說他為什麼不早點殺了虛妄散仙時，桑葉驚訝的睜開了眼。

她愣了兩秒，就那麼看著某條額上長出了兩隻晶瑩大角的大龍傷心的不斷掉眼淚，聽他一個勁的責怪自己，還以為她真的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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