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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封奏摺是禮部尚書石光遠的,石家自來書香世家,門第清貴,石尚書不但曾是太子太傅,還是當世大儒,石尚書這次上書,通篇就一個意思,陛下該納後了。
梁澄放下奏摺,眼角看向一念,道:“國師怎麼看?”
“陛下命格奇異,”一念一手枕額,一手勾著梁澄垂至臀部的烏髮,姿態慵懶,看似渾不在意,慢悠悠道:“天下莫有女子可堪相配,如若不然……”
“不然會怎樣?”梁澄跟著配合道,露出一副又驚又怒的神情。
一念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將人摟進懷裡,低聲威嚇道:“不然國師大人就要發怒了,到時直接把陛下帶走關進山洞裡日日操幹,讓你還敢納後。”
“哈哈哈,”梁澄捧住腹部大笑數聲,他抹掉眼角笑出的溼意,忍笑道:“說罷,這事該怎麼回?”
“回什麼回,當做沒看到!”一念左臉寫著煩人,右臉畫著嫌棄,難得情緒如此外露。
梁澄看著心中一暖,起身跪在一念腿間,撫著他的臉頰,對著他的鼻尖輕輕一吻,道:“我明日親自駁回,這下開心了罷。”
一念一手向後撐著床榻,一手抬起按住梁澄後腰,抬頭望著梁澄,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納後的,這事還是暫且壓下,石尚書為人耿直,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出頭鳥,曾經還是你的老師,你也不好駁他的面子。”
梁澄明白一念的顧慮,自他即位以來,朝堂經過一番清理,難免動及一些世族,為求穩妥,一些人就打起了後宮的主意,畢竟後宮素來就是朝堂的縮影。
他緩緩地摩挲著一念的眉眼,聲音裡帶著安撫,“我知道了,你別擔心。”
一念抱住梁澄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小腹上,閉著雙眼,輕輕地蹭了下,神色安謐而寧和,彷彿此刻所依是個可以讓放他卸下一切煩憂紛雜的隔世山谷。
……
翌日,石尚書果然出列請奏納後一事,一時滿朝複議。
梁澄嘴角保持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弧度,既讓人覺得仁厚寬和,又帶著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尊貴,眼神平靜無波,讓人猜不出喜怒,他一直沉默地聽著底下眾臣的討論,不言不語,朝臣漸漸發覺一絲怪異,聲音也跟著小了下去。
終於,梁澄雙唇微啟,聲音中正平和,卻又不失威嚴。
“眾愛卿……”他緩緩得停了下來,視線淡淡地掃過底下,在幾處停留得久了些,被他注視著的大臣不由將臉低得更低,見狀梁澄這才繼續說道:“所言極是。”
還不等眾人彎腰大呼“陛下英明”,就聽得梁澄一聲擲地有聲的“但是”,聲音裡透著威勢和果決。
“大齊經年天災,民生凋敝,又有外虜虎視眈眈,正是危急之秋,朝堂上下,本該宮中府中,俱為一體,卻出了個二王之亂,蓋因朝中牽涉後宮過甚,世族各自結黨擁護各王,以期從龍之功,才有從此亂!”
梁澄把畫說得這麼直白,頓時有不少打算將族中適齡女子送入宮中的大臣汗流浹背。
“禍起蕭牆,同室操戈,”梁澄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八字來,庭下眾臣於是一個個跪倒在地,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新鮮,大家向來諱莫如深,只因皇家總要維持著體面,他們怎會料到,梁澄竟會如此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還是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
“歷朝歷代,兄弟鬩牆屢屢可見,眾愛卿,你們說此事該如何避免?”
庭下一片寂靜,梁澄輕笑一聲,道:“愛卿們若是想不出,朕倒是有個主意。”
不等眾人反應,梁澄直接朗聲定錘道:“朕宣旨,後宮廢除妃制,僅餘中宮後位,皇后一族,三服之內,不得領實職,朕意已決,若有異議,革職勿論,散朝。”
言畢,梁澄起身離殿,留下滿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