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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之奇問:“以楊素蘊之精,怎麼會輕易相信此事呢?”
吳應熊說:“這正是我要劉兄幫忙的地方。”
劉之奇說:“公子吩咐吧!”
吳應熊說:“劉兄以家父的語氣,並模仿家父的筆跡寫一封信給我。”
劉之奇說:“這個容易!只是你無老爺的印鑑,他即使看了,也未必相信。”
劉之奇思考了一陣,問:“如果楊素蘊將此信上交,豈不會給老爺帶來麻煩麼?”
吳應熊說:“據我所知,楊素蘊得到此信,高興還會來不及呢,怎麼會將信上交,絕了他心中反清復明之希望呢?”
劉之奇問:“萬一他要這樣做呢?”
吳應熊說:“即使這樣,也無妨!因為,不管你模仿的水平多高,模仿畢竟是模仿!到時候我有法指出其真偽來。”其實,吳應熊此時心中已打下埋伏。若萬一信被交出來,他只有將劉之奇作替罪羊,說他與楊素蘊內外勾結,想陷吳家父子於死地。到那時,皇帝即使相信楊劉二人,也不會因此而激怒吳家父子而引起兵變的。權衡利弊,皇帝只有睜隻眼閉隻眼了。
劉之奇倒沒有朝深處想,讚歎道:“此計果然甚妙!你說我寫,公子口述吧!”
於是,由吳應熊口述,由劉之奇執筆,一封家書便出來了。
劉之奇寫完之後,又再看一遍,便問:“信中反清復明之意並不太明顯啊?”
吳應熊說:“太明顯了,便無人相信。只有含糊其辭,讓人覺得有其意,又無其實才有味道。只要能引起人琢磨就行。俗話說:名堂都是琢磨出來的。”
劉之奇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公子實在是高見!”接著,他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只是此信如何送去?”
吳應熊說:“劉兄送去便可!”
劉之奇大驚:“如此送去,只怕楊素蘊心中生疑呢?”
吳應熊說:“不是叫你送給楊大人,而是叫你送給李先生!”
劉之奇說:“公子不怕李秀才認為我們以連環之計騙他麼?”
吳應熊說:“恰恰相反,更能說明我們一片真心!”
劉之奇說:“我不明其意。”
吳應熊說:“我猜測楊素蘊自然不會懷疑李忠誠其人。要懷疑,也只是懷疑其字據來源。若他拿字據與郝浴當面對質,郝浴便可能供出是我所為,那麼事情便砸鍋了。楊素蘊自然知道我們以字據挑撥他們的關係。這時,如果劉兄再將此信送去。楊素蘊便會認為這字據是你從吳府偷去的,而你絕非吳家之人,這樣一來,楊素蘊便會斷定:將字據和信給他的人,絕非是想幫吳家的人,而是想害吳家的人。這樣一來,楊素蘊便會對此事深信不疑!”
劉之奇讚歎道:“好一個連環計!”
吳應熊輕笑道:“劉兄即刻去找李忠誠,事不宜遲,晚了,怕誤事!”
劉之奇來到李忠誠家門口時,突然聽到有人說話,他便立住腳,不敢進去。因為李忠誠單門獨戶,那人與李忠誠說話便少了些顧忌。
那人說:“李兄,你給我的字據,是駙馬爺逼郝兄寫的!”
李忠誠大吃一驚:“有這等事!”
劉之奇心中暗歎: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那人說:“我自然不會懷疑你李兄,但你的字據只怕是吳家之人送來欺騙我們的。”
李忠誠說:“不可能!雖然那人不肯吐露姓名,但他更不肯將字據給我帶來。是我激他,他才不得不給了我!”
那人說:“即便如你所說,難道他不會故意這樣做麼?”
李忠誠說:“你說的也有道理!”
劉之奇見自己應該進去了,便故意踏出聲音來,並喊:“李先生在家嗎?”好像是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