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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雷允恭反對,他認為聖心難測,這番貌似遭遇戰的對白,其實暗合太后心意。不為別的,單是早幾天前把寇準派往永興軍就是明證,那老頭可是個敢惹禍的主。放過去不就是為盯著趙德明麼?曹利用大點其頭,贊成雷同志的說法,如此一來,籌餉、糧草、軍械、各種後勤補給都要開始準備,咱們爺們兒得為朝廷打仗出力啊,順便豈不是又可以發筆橫財?
丁謂知道這兩位又在打生發的主意,心中很是膩味。又不好當面反對,只得委婉提醒二人,現在是寇準領著永興軍節度使,這位同志老是很老了,糟可一點不糟,要是讓他知道咱們在他身上打主意,恐怕他啥事也做得出來。反正最近發財的機會不少,你雷允恭不是才領了山陵副使的差事麼,夠你喝一壺的,這仗啊,三兩年裡還打不起來,別急吼吼地張羅。雷允恭聽他說得有理,只好念念不捨地暫時放下這塊肥肉。曹利用也順勢勸勸雷允恭,因為他現在雖是樞密副使,但立足未穩,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還真不敢貿然從事。況且他對寇準那老兒簡直視之如同天敵,見了面很有些要繞開走的意思。如何敢去老虎嘴裡拔牙?跟著他來,不過是狼狽為奸慣了,抹不開面子走一遭而已。聽了丁相爺的話,大合脾胃,趕緊找個臺階就滋溜滑到安全地帶。
雷允恭此時也心煩曹利用,剛才自己提出的時候,這廝還大談生發,老丁一反對,他馬上變了風向。大感無趣,三人只好草草喝了幾口茶,就作鳥獸散。
那兩人走後,丁謂又把資善堂奏對很仔細地分析了一下,認為梁豐說的很有道理。這時候站在國家利益的角度,確實應該防範一下党項羌族,但他是東府,如果太后不問,自己貿然插嘴恐怕要惹嫌疑,便決定過兩天把親家錢惟演找來聊聊,露點口風給他,讓他回去轉告馮拯,意思是若真的一旦發生意外情況,自己這邊會全力支援西府。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修復朝廷關係,緩和一下氣氛。免得自己老是被人猜疑記恨。想到這裡,他又頭疼起王曾來。
也不怪旁人膩味他丁謂,因為他常常習慣成自然地要做些事讓大家煩。比如說上個月,就是三月底的時候,劉娥因為趙恆遺詔的事有些不爽,不免在他面前稍微抱怨了一下:處分國事就處分國事唄,還加個權字幹啥,搞得名不正言不順的,發號施令都不好意思。
換別人,裝耳背沒聽見,混混就過去了。可他是丁謂啊,靠的就是劉娥粗腿上位的,這會兒就本能地做出一付心領神會狀。回到政事堂就開始命人起草詔書,要把太后權處分國事的權字去掉。
草稿到了王曾面前這麼一過目,可就不依了。不找小鬼只找閻王,直接就朝他丁相爺辦公室走去,進去就投訴道:&ldo;也不知何人之意,亂改先帝詔書,要去太后權字,直接處分國事。&rdo;
丁謂只好硬著頭皮回答&ldo;是我叫這麼打草稿的。太后覺得加個權字不太順暢,我也這麼認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rdo;王曾一聽,瞪起眼珠子道,豈止是沒問題?問題大發了。相爺你想想啊,咱們官家年少,理不了政。沒辦法才做這母雞打鳴的打算,已經夠倒黴了,要是把權字拿掉,這太后豈不是要一直雄赳赳地叫下去?那不顯得咱們一幫爺們兒廢物點心嗎。這事兒可萬萬不妥,不能幹!
丁謂被他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本來自己冒然答應太后就夠後悔了,這回又被王孝先教訓一番。心裡窩囊,偏還找不到理由反對。要擱往常,他早跑到劉娥面前打小報告了,只要一句&ldo;王孝先說您老人家處分國事是母雞打鳴。&rdo;這小子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但還是沒忍心這麼幹,無他,只怕&ldo;一樣何處有虧成&rdo;而已。想想算了,還舔了老臉又去給劉娥解釋這事兒的難度。劉娥也只好酸著臉認了。
哪知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