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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野蒼茫,匈奴大營燃著堆堆篝火。
營帳裡傳出粗魯的笑罵聲,還有女子輕聲的尖叫。
今天左賢王的手下又擄來了一批漢人,男人都被罰去做苦力,年輕的女子被拉來陪酒,年紀大一些的則分派做了雜役。
“克託,那漢人王子還是不肯前來嗎?”左賢王已經有了五分醉意。
“他先是說水土不服需要休整,如今又說怕咱們使詐,不肯往北邊來,想讓咱們大汗去見他們。”克託也有些大舌頭了,“這些漢人蠻子實在難搞,囉囉嗦嗦像女人的衣服帶子一樣。”
“那麼之前投降的那幾個漢人說的多半是真的了。”左賢王一旁的心腹說,“他們一定做了埋伏,否則為什麼不敢前來?”
“這些欠揍的漢人!要不是有烏孫的貴客到了,我早帶人過去教訓他們了!”朝戈蒙用力擊了一下桌子,發出沉悶的響聲。
“大王息怒,”烏孫使者裕倫笑著勸道,“你我兄弟親如一家,漢人的那些小把戲不必放在眼裡。”
日逐王單于在匈奴的老巢過冬,外頭的事全部交給了自己的長子左賢王。
此次烏孫使者前來,也是由他接待。
“說的不錯,再乾一杯!”左賢王舉起手中的牛角杯,“看看這些漢人女子有沒有喜歡的?一會兒帶兩個回你的帳篷。”
帳篷外,一個做雜役的漢族胖婦人將最後一根柴投到篝火裡,站起身像四處望了望。
見沒有人盯著自己,她便朝遠處的一個帳篷走去。
“站住!”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匈奴兵,從後頭叫住了她。
胖婦人扭扭捏捏地轉過了身,她長得很醜,卻是細皮嫩肉。
匈奴兵走上去,在她身上揣了兩下,用生硬的漢話問道:“幹什麼去你?”
“撒尿。”胖婦人說著做了個蹲下尿尿的動作。
“哈哈哈!”匈奴兵笑的放肆又淫邪,“尿!就在這裡!”
胖婦人受了驚似的,夾緊自己的腿說道:“不成,這裡可不成!”
匈奴兵被她喬張作致的樣子弄得渾身發熱,又在她身上狠命揣弄了兩下,說:“過來!我給你找地方!”
說著就扯著那婦人往一塊大石頭後面走去。
沒一會兒,胖婦人走了出來,一邊整理衣裳一邊罵道:“死韃子,敢惹你活爹!凍死你個王八羔子!”
說著一扭一扭,又朝著原來的方向走去。
西南角的帳篷裡,住著朝戈蒙的寵姬妙兒。
她的父親本來也是匈奴部族的首領,且是虞都單于的肱股之臣。
妙兒原本與伊稚歸青梅竹馬,更是從小就定下了親。
朝戈蒙父子篡位,把她的父親和兄長都殺了,又強佔了她。
胖婦人鑽進營帳裡,把妙兒和她的侍女都嚇了一跳。
“小姐別怕,是有人要我來向您傳話的。”胖婦人說。
妙兒的父親喜歡漢人的書文,是匈奴中難得的漢通人才。
妙兒很是聰慧,自幼就跟著她父親學說漢話,學寫漢字。
所以胖婦人的話她完全能聽得懂。
“是誰派你來的?”妙兒也用漢話問。
“是您一個在大夏待了很多年的老朋友。”胖婦人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他讓我問小姐,冬天裡能不能尋到胭脂草?”
妙兒像是受了雷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噙滿了淚水,隨即便用匈奴話叫侍女到帳篷外去守著。
“她不懂漢語。”妙兒對胖婦人說,“你有什麼儘管說吧。”
“妙兒小姐,是伊稚歸殿下讓我來見您的。”胖婦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瑪瑙鐲子來,“他說這是當初他去大夏時您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