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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高興大哥還醒著，卻又皺了皺眉：&ldo;大哥如今都歇這麼晚嗎？&rdo;
柳素搖搖頭：&ldo;今天遲了些，說不準是同姑娘心有感應，知道姑娘要來。姑娘的傷可好了？&rdo;
柳素是見她傷處已沒包紮了，只是被長衣袖掩著，應當是疤還未祛盡。
紀初苓淡淡嗯了一聲，略側眼打量柳素麵容被燈火勾出的輪廓，說道：&ldo;柳素看起來似乎很煩憂。&rdo;
其實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她一直都沒有將柳素當作普通的丫鬟看待過。
一是因柳素善良聰明，二是因她照顧兄長盡心盡力，遂心生好感。以前好像聽大哥說起過，柳素家道中落被賣之前，也算是個書香門第。
小時候她自己尚懵懂，將此謂之忠心，後來遇了寧方軼，淺嘗了點情滋味，才有些明白了柳素的心思。
柳素緩下了步子，想了想，在紀郴房門外不遠處站定，同紀初苓說道：&ldo;奴婢本不該多言，但有些事依少爺的性子興許不會提。&rdo;
&ldo;奴婢替少爺委屈。&rdo;
第9章 透徹
&ldo;哥，你書都拿反了。&rdo;
&ldo;阿苓現在心眼怎變多了？我看得仔細，又怎會拿反。&rdo;紀郴無奈地嘆口氣，將手中書放在一旁。
紀初苓等柳素帶了門出去，彎了彎唇角，徑直走了過去：&ldo;詐詐你，看你是否心不在焉。&rdo;
&ldo;心不在焉的怕不是我，而是這麼晚來我這的。&rdo;紀郴慢慢推了輪椅去桌邊倒茶。
&ldo;睡不著想見大哥。看到大哥，阿苓就高興了。&rdo;紀初苓笑嘻嘻地坐下。回想起來，紀郴看書的樣子真是跟以前沒有變化。在她沒識字前，大哥也常會念書給她聽的。
&ldo;祖父來過了。&rdo;紀初苓突然道。
紀郴抬頭看向她，發現小丫頭不知什麼時候已收了笑意。
&ldo;柳素告訴你的。&rdo;
&ldo;祖父幾乎從不來青竹院，他為什麼會來。&rdo;
&ldo;祖父聽說我病了，關心我來看看我。&rdo;
&ldo;他讓你將明喜交給他，不再提中毒一事，他讓你不要追究二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rdo;
室內靜了一瞬，茶飄著熱氣，裊裊籠在兩人之間。
紀郴神色如常地說：&ldo;祖父的意思是對的。&rdo;
&ldo;哥哥！&rdo;紀初苓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直氣得腮幫鼓鼓的。
卻見紀郴還在笑：&ldo;不然阿苓以為要如何？&rdo;
當然是要紀正睿為他所為付出代價！
&ldo;毒害兄弟都能就此揭過，祖父他憑什麼如此偏袒！&rdo;
還打算讓明喜抵罪。聽柳素說明喜自那之後就一直被關著，也算是大哥保他的一個辦法。
&ldo;家中兄弟姐妹，祖父不也獨對你偏袒？祖父疼你便同於疼我。再說此事確實不宜挑開，阿苓向來懂事，就聽我的，當沒發生過。&rdo;
若是依前世她那性子，說不準就真忍了。可她經歷過一次大哥的死去，這心情連紀郴都不會明白。
&ldo;我就不聽。&rdo;
紀郴覺得她以前沒有這麼固執的。他想了想，說道：&ldo;阿苓知道祖父最在意什麼？是衛國公府的臉面，名聲。阿苓你可明白，弒兄一事若傳出去，錯在二弟，毀的卻是整個衛國公府。&rdo;
望京說大不大，各家各戶皆打著自己心裡的小九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