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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根娣滿頭冷汗的模樣,從懷裡拿了條毛巾給她。
見徐根娣擺手拒絕,他就說了句:“乾淨的,我還沒用。”
上海青年愛乾淨,來了遍地風沙的新疆難免挑剔。老戰士多是大老粗,不講究個人衛生,平時一條毛巾被汗水漬黃,又被風沙染黑還搭在脖子上繼續擦汗。上海青年當面不敢說,背地裡沒少議論他們邋遢。
徐根娣紅了臉,仔細看看,這毛巾還很新,乾乾淨淨,飄著淡淡的肥皂氣味。再一看,上面印了“先進生產個人”四個字,她就明白為什麼會這麼愛惜了:“這是你的獎品,我哪能用。”
“不嫌棄就行。”那人直接把毛巾塞給她,行了個軍禮,轉身跑了。
徐根娣“哎哎”幾聲也沒把人叫住,心裡很犯愁:她沒問對方的名字和連隊,到時候上哪兒還毛巾?
“我還找你和趙寶鈴幫忙找人,你忘了?”
六十年後,被徐英華這麼一問,倪女士只能搖頭:“不記得了。人找到了嗎?”
徐英華搖頭:“大會戰的時候個個忙得要死,哪有功夫找人。”
等大會戰結束,也不好打聽,只能趁著連部活動的時候默默觀察。全連一百來號人,硬是沒找出那張黑臉膛。
一直到1972年,已經改名徐英華的她24歲了,再也不會因為中暑暈倒,還是連隊拾棉花的生產標兵。可惜兩個好友先後離開七團,難免會感到孤獨。姆媽從上海寫信來,催促她年紀不小了,要有合適的人就該軋朋友。
兵團也在提倡大家戀愛結婚,只有解決了婚姻問題,才能安心紮根邊疆。排長、連長都給徐英華介紹過物件,可惜就是處不攏。
有一天,連長突然通知,讓她去隔壁三連的機耕班學習。
去機耕班學習,就是學開拖拉機。拖拉機手可是當時最拉風的崗位。徐英華開開心心去了,一看見負責帶她的“師父”就愣了:“是你呀。”
毛巾的主人叫張樹生,是跟著七團進疆的湖南娃娃兵,比徐英華大了十一歲。他是拖拉機手,除了春耕秋收兩季忙碌,平時還要負責連隊開荒和運輸的任務,根本沒有談女朋友的時間,一來二去拖成了“老光棍”,把三連長急壞了。
後來徐英華的連長承認,調她過去就是有心撮合。只是沒想到,都不用做思想工作,徐英華自己就和張樹生好上了。
“他是不高,也不帥,可在我心裡他是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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