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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水,喬夕顏撫著自己的胸脯順氣。想著該不是真的懷孕了吧,她看了徐巖一眼,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了幾秒,最後對他擺擺手,說:&ldo;沒事,今天吃的太雜了。一整天都隔著,反胃。&rdo;算了,找個時間去醫院驗了確定了再說吧。她剛停的避孕藥,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喬夕顏勉強吃了點米飯就回家了。她心事重重的去洗澡。徐巖替她收拾東西,她包沒關,徐巖無意在包中看到了齊文修公司宴會的邀請函。
他拿著邀請函去問正在擦頭髮的喬夕顏:&ldo;你怎麼會有這個?&rdo;
喬夕顏很累,眼皮都懶得抬:&ldo;朋友在這個公司,要我去捧場。&rdo;
徐巖想了想說:&ldo;那我陪你去吧。&rdo;
喬夕顏睏意連連,打了個哈欠:&ldo;隨便。&rdo;
巧合的很,齊家的宴會就在謝忱結婚的酒店裡辦的。一連兩次都是不想參加的宴會在這舉行,讓喬夕顏對這家酒店的印象也掉到谷底,陰影無比。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人卻已經來了很多,徐巖是業內人士,一出現在宴會上立刻被人圍住,她跟著他走了一會兒,由他介紹了幾個人就藉由補妝溜了。
也不知道薛靈泉上哪去了,電話也沒給她打一個。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害怕薛靈泉出什麼意外,只能整個樓層到處找。
她最後是在一個小休息室找到了薛靈泉。休息室的側門虛掩著,宴會的主人齊文修也在裡面,和薛靈泉面對面對峙。薛靈泉的雙手捂著臉頰,雙肩抖動,她又哭了。
齊文修背對著喬夕顏,喬夕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聲音不難聽出此刻他的態度是多麼鄙夷:&ldo;薛靈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跑來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給我把宴會搞砸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rdo;
薛靈泉難過極了,她幾乎歇斯底里的對他嚷著:&ldo;我從來沒有要過你的錢!&rdo;
齊文修不屑的哧了一聲:&ldo;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少跟我說什麼愛不愛的,如果當初我是個窮光蛋你還會嫁給我嗎?這麼多年你在家養尊處優什麼都不用幹,拿了法國身份還有我給你的房子車子和錢,你也該知足了。&rdo;他微微側頭,那樣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表情:&ldo;原本我們是可以不離婚的,可惜你不識趣,薛靈泉,我能給婚姻我也一樣能收回去。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你偏不聽。現在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這都是你自找的。&rdo;
齊文修是那樣不耐煩:&ldo;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拿了我給你的東西離婚,還有一條,回法國去,我爸媽還挺喜歡你的,你和他們過去。&rdo;說完,他決絕的從休息室的另一個門出去,臨走還把門關的震天響。
喬夕顏看著這一切,數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走廊裡時不時有幾個來往的人,各式各樣的聲音將薛靈泉竭力控制的嗚咽聲蓋了過去。喬夕顏的手握在門把上,握得很緊,瘦削的指節都發白了卻仍沒有放開。
這個城市很繁華,隨隨便便就可以淹沒一個人。薛靈泉終究只成為齊文修的過去式,在這場婚姻的戰爭裡,她從來沒有勝利過。
喬夕顏推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薛靈泉沒有抬頭,抱著手臂哭得幾乎停不下來。喬夕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可以說什麼。
她腦海里突然就出現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天,喬夕顏十六歲那一年。她放學回家,推開門,空曠安靜的家裡不同尋常的死寂。她一直覺得這個所謂的家就像一座空墳,而媽媽,就是住在裡面的活死人。可即使是如此,她也不能失去媽媽,那是她活著唯一的信念和希望。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