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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笑著為客人斟酒,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安豐公可知,這冰中還摻著大宛馬的眼淚?”他正說著,一名侍女不慎碰翻了博山爐,滾燙的香灰四濺,濺落在她裸露的腳踝上,然而那侍女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連睫毛都未曾顫動一下。王愷注意到這些侍女耳後都有著青色的刺青,形狀像是某種神秘的異域文字,心中滿是疑惑,正欲開口詢問,殿外突然傳來清脆的碎裂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綠珠身著火鼠裘,身姿婀娜,懷抱胡琴緩緩走來,她腰間佩戴的玉禁步與地面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這是綠珠?”王愷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女子腕間的金鈴上停留片刻,“聽說她能歌善舞,不如就讓她為我等助興。”綠珠正要行禮,石崇卻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豐公想聽什麼曲子?”不等王愷回答,他又轉頭吩咐侍女:“去取那把用南海鮫人骨製成的琵琶來。”綠珠垂眸,輕輕撥絃,悠揚的琴聲瞬間在殿內流淌開來。忽而,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天際,直直地墜入邙山方向,王愷心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石崇卻像是突然發了狂,猛地奪過琵琶,用盡全身力氣砸在一名侍女頭上。琵琶骨製成的樂器瞬間四分五裂,鮮血與腦漿飛濺而出,濺落在王愷的錦袍上,一片狼藉。“季倫這是何意?”王愷強忍著胃中的翻湧,憤怒地質問道。石崇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仰起頭大笑起來:“安豐公有所不知,這琵琶弦是用活人筋脈所制,唯有見血才能發出清音。”說話間,那名被砸的侍女仍保持著跪著的姿勢,脖頸卻已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讓人毛骨悚然。王愷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再也無法忍受,正欲起身告辭,石崇卻再次擊掌三聲,四名家奴抬著一座鎏金銅鼎穩步走進殿來。

鼎中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然而這香氣卻並非尋常的肉香,而是帶著一絲獨特的異域辛香。“安豐公且嚐嚐這鼎中之物。”石崇笑著用金勺舀起一勺湯羹,遞到王愷面前。王愷皺著眉頭接過,定睛一看,卻見湯中漂浮著細小的人形物體,仔細辨認,竟是尚未足月的嬰兒,他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季倫!你......”王愷驚撥出聲,手中的金勺不受控制地掉落。石崇卻若無其事,不以為意地說道:“安豐公莫驚,這是南海鮫人所產的嬰兒,食之可延年益壽。”說罷,他又舀起一勺湯羹,仰頭一飲而盡,嘴角還殘留著絲絲血跡,模樣甚是可怖。

王愷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匆匆告辭。石崇也沒有挽留的意思,只是命人取來一匹蜀錦,為他擦拭袍上的血跡。王愷走出含章閣,身後傳來石崇肆意的笑聲:“安豐公慢行,改日再來品鑑這鮫人淚琥珀盞中的美酒。”王愷回到府中,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黎明的曙光悄然降臨。他望著銅鏡中自己蒼白如紙的面容,心中又驚又怒,久久無法平靜。此時,家奴神色慌張,匆匆來報:“大人,楚王瑋派人送來一封信。”王愷拆開信箋,只見上面寫道:“聞石崇近日與大人鬥富,甚是好奇。瑋將於三日後設宴,望大人與石崇同往,一較高下。”王愷看完,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心道楚王瑋怕是心懷不軌,想借鬥富之名,行拉攏門閥之實。他思索片刻,便命家奴回信:“謹遵王命,定當攜石崇前往。”

三日後,楚王瑋的宴席設在洛陽城南的金明池畔。王愷與石崇按時赴宴,遠遠望去,只見池中停泊著一艘巨大的樓船,船身裝飾得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宛如一座漂浮在水面上的華麗宮殿。楚王瑋滿臉笑容,站在船頭熱情相迎,身後跟著數位身著戎裝的將領,威風凜凜。王愷注意到其中一人腰間懸掛的佩刀,刀柄上鑲嵌著西域寶石,正是石崇昨日宴會上所用的款式,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這其中怕是另有玄機。“兩位愛卿來得正好,”楚王瑋笑著招呼二人上船,“今日設宴,專為一睹兩位愛卿的奇珍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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