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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永自言自語地嘀咕著：&ldo;消費不低?&rdo;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著監控畫面裡的樸森，說：&ldo;把那個打火機給我找出來。&rdo;
天色終於真正暗了下來，洞口的火堆把雪洞照得很明亮。
關宏宇一邊往火堆裡添著柴，一邊掏出塊兒士力架扔給關宏峰。
關宏峰接過士力架不好意思地笑了：&ldo;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我成了廢物一個。&rdo;
關宏宇也笑：&ldo;這兒既沒逃犯，也沒命案，肯定沒什麼值得你發揮的。再說了，別那麼悲觀，咱們離文明世界的直線距離並不遠。只要繞過這座該死的山，就有熱騰騰的酸菜白肉鍋在等咱們了。&rdo;
關宏峰猶豫道：&ldo;可劉長永……&rdo;
關宏宇擺了擺手：&ldo;先甭考慮那麼多，就算劉長永真的已經來了長春，等咱們出去之後，自然有辦法應對。&rdo;
關宏峰看著他在火堆前的背影，嘆了口氣，說：&ldo;說實話，如果沒有我這個累贅，你早就走出去了吧?&rdo;
關宏宇愣了一下，也挺感慨：&ldo;這都一年了，真說不好咱倆誰是誰的累贅。&rdo;
關宏峰舒展眉頭，把手裡計程車力架掰成兩截，遞給關宏宇一半。關宏宇接過來，一邊啃著一邊說：&ldo;咦?好像你那一半比較大哎……&rdo;
外頭風依舊很大，洞裡頭也算不上暖和，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覺得現在這情況，也算不上多糟糕‐‐好像無論到了什麼地步，都有人跟你站在一起。
第二十章 白夜
平壤館和一般會所裡奢華典雅、昏暗曖昧的氛圍不同，全部是一派紅黃相間的艷色裝飾，而裝修格調彷彿像建國三十年內的人民大會堂。一名身著朝鮮傳統服裝、身材高挑的朝鮮女服務員正俯身為一名客人點菸，手上拿著的一次性打火機正是平壤館自己定製的紅黃相間的那款。不遠處，劉長永手上攥著樸森丟在銀行的那個打火機，看著服務員手裡的打火機，暗自比對著，兩者一模一樣，一面用中文印著&ldo;平壤館&rdo;的照片，另外一面用朝鮮語寫著&ldo;友誼地久天長&rdo;。
這時，一名身著朝鮮傳統服裝的女經理走了過來，對劉長永微微鞠躬，用有些生硬的漢語說：&ldo;對不起，先生，這裡只對會員開放。&rdo;
劉長永把打火機收回兜裡，抽出一張監控影片的放大截圖，上面是樸森的照片，他向女經理展示了一下照片，問道：&ldo;請問一下，這個人最近來過嗎?&rdo;
女經理匆匆瞟了一眼照片，看著劉長永的目光多了幾分戒備，繼續用生硬的漢語問：&ldo;對不起，您是會員嗎?&rdo;
劉長永嘆了口氣，搖搖頭，掏出了證件。
雪洞外的曠野中，天已經黑了下來。野外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遠方不時傳來一兩聲類似於狼嚎的獸吠。
關宏峰一直很緊張地看著洞外的黑暗。關宏宇剛在洞口處挖了一道雪溝，爬回洞裡，探出雙手靠近洞口的火堆取暖，低聲道：&ldo;估計到後半夜的時候，氣溫會再下降十度左右，就算咱們通宵都生著火，也得儘可能讓下沉的冷空氣順著這道溝往外走，把暖空氣留住。&rdo;
他扭頭看了看，發現關宏峰滿臉的不安，笑道：&ldo;你睡吧，放心，我會一直看著火。&rdo;
關宏峰立刻反對：&ldo;那怎麼行?你也不能一宿不睡啊!&rdo;
關宏宇笑道：&ldo;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