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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把床墊掀起來，下面空無一物。一個刑警從靠近牆根處撿起一個小東西，疑惑地問：&ldo;這是什麼?&rdo;另一個刑警湊上前來看了一眼：&ldo;哦，好像是高遠的工牌吧， 17655 號……&rdo;
關宏峰正踱步到門口，忽然反應過來，僵硬地回過頭來。他拿出手機，快速按了幾下，翻到了昨天的通話記錄。
他想起昨天當著周巡的面，結束通話的那個電話。對方也是個外賣員……他說了什麼來著?
&ldo;您好，我是剛才往您家送外賣的，我的工牌是不是落在您家裡了……&rdo;
關宏峰愣在當地，不知該說什麼，冷汗幾乎立刻從額頭滲了出來。他緩慢地回過頭，茫然無措地望向技術隊刑警手裡拿的工牌，整個人似乎站成了一尊塑像。
周舒桐看著關宏峰出神發呆的樣子，手機在響卻不去接聽，忍不住提醒道：&ldo;關老師，您的電話……&rdo;關宏峰幾乎夢遊似地掏出手機，低頭看，鈴聲一直在響。
他忍不住又想起離家前，關宏宇那一刻的欲言又止。
&ldo;沒事，我就是在想那保安昨天說的……總覺著好像什麼東西，特熟悉，是什麼呢……&rdo;
關宏峰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低頭看著手機螢幕，發現來電顯示是一串零，正是自己和關宏宇用來聯絡的號碼。
關宏峰盯著號碼看了片刻，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邊走向門外，邊接通了電話：&ldo;餵?&rdo;
電話另一側是長久的沉默。關宏峰意識到情況不妙，臉部肌肉漸漸繃緊。
隔了大約一兩秒，昨天那個外賣員的聲音響了起來，&ldo;咯咯&rdo;地在笑，顯得有些神經質：&ldo;牛啊，發現了我的秘密……&rdo;
關宏峰強作鎮定，咬住嘴唇：&ldo;高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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