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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居所,柔荑沿著過來的路走了一段,就偏離了方向。採珠氣喘吁吁地追上她:“夫人、夫人,你要去哪裡?”“回去也是沒事做,我想去玩玩。”經歷了方才那一幕,採珠對她有些害怕:“王妃讓夫人回去閉門思過,夫人還是不要到處走的好。”果然,柔荑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還要跟我說王妃?那麼你回去吧,我不會聽她的。”採珠眼看著她適意地漫步而去,無可奈何地遠遠跟隨著。
群樓之中,屹立的望仙台是那麼顯眼。柔荑遙遙看見望仙台,便向那兒走去。望仙台今日門窗洞然,幾名僕人拎著清潔用具不斷出出入入。柔荑早就想一上望仙台,看看上面的景緻,便趁無人注意,從旁門偷偷溜了進去。
柔荑躡手躡腳地踩著樓梯登上二樓,還未到達二樓,便聽到二樓有聲響。她從樓梯上探頭望了一眼,兩名婢女背對著她在擦拭傢俱,柔荑趕緊躥出來,直接登上通往三樓的樓梯。望仙台的三樓,光線昏暗,寂靜無聲。
開啟一扇門,走到露臺上。從這裡看出去,王府的飛簷畫棟、內城的巍峨城樓、街坊的青瓦白牆,盡收眼底。這種感覺,如同在山頂上,俯視整個山寨。柔荑最喜歡這樣看風景,能把每個人在做什麼,看得一清二楚。柔荑倚欄而坐,目光由遠及近,俯視王府裡穿梭縱橫的巷道。
原來王府這麼大,大得讓她遍尋不著自己的住所,更覓不到括蒼的蹤跡。在清涼山的時候,從未想到過,括蒼有這樣複雜的身份,複雜得如同這王府的格局,括蒼的心思又是那樣深邃,深邃得如同這王府的重門疊戶。
括蒼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在想什麼、做什麼?柔荑居然一點也理解不了。
背後有腳步聲。柔荑警覺地回頭,看見侷促的採珠。採珠愣了一下,說:“夫人,您要上來望仙台,不用這樣躲躲閃閃的。”柔荑不吱聲,自己方才鬼鬼祟祟的樣子,一定令她覺得很好笑吧:“不是讓你去跟著王妃嗎?”採珠尷尬地笑了下:“夫人說笑呢。”柔荑看著樓下的諸閣:“採珠,哪個是熙風堂?”
“採珠,我的鞦韆什麼時候能架起來?”
“夫人,您同王爺說過了嗎?我問過管家了,管家說,只要王爺答應了,他立刻叫人來做。”
這麼重要的事,上次在熙風堂竟忘了問。柔荑趴在榻上,埋著頭。溼漉漉的髮絲結成一條條披在腦後,一件素色抹胸裹住她纖弱的身體,粉紅絲綢褙子緊緊貼在背上,細嫩的肌膚和抹胸上的花紋若隱若現,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馨香,連柔荑自己都驚訝,原來穿一件衣服,還有這麼多講究。浣紗不知從庫房取了什麼香來,將她的衣服細心地燻過,這股香氣,沁入鼻子絲絲蔭涼,似乎是摻雜了薄荷,頓時緩解了暑氣。
她在王府裡沒有出去過,連自己的住所之外的地方都很少去。而每日梳頭、沐浴、選衣服,竟然就消耗了她大部分的時間。起初柔荑覺得日子有點難捱,現在已經習慣於把大部分的時間耗在這上頭,然後用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時間,去思念括蒼。
浣紗帶著一名婢女端了膳食進來,在桌上擺好後,浣紗讓那名婢女出去:“夫人,午膳準備好了。”柔荑爬起來,抓了抓半乾的頭髮,浣紗取來一塊布,將她的頭髮包好、用簪子固定,柔荑才走到桌邊。
柔荑咬了一口肉片,皺起了眉頭。浣紗看到了她的表情,卻沒有表示。柔荑勉強嚥下,又夾了一筷子蔬菜,味道仍然不對。柔荑把菜吐到小碟子裡:“浣紗,怎麼今天的菜都這麼難吃?”
浣紗平靜地答道:“夫人您忘了嗎?王妃下了令,兩個月不許您吃鹽。”柔荑瞪大了眼睛:“她說不讓我吃,你就真的不讓我吃了?”她一直以為對她不錯的浣紗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浣紗道:“不是奴婢不讓夫人吃,王妃對廚房下了令了,廚房給夫人準備的,就是沒有鹽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