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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他打個手勢,喚墨雷站到身旁,咬著牙,拽著馬背上垂下的韁繩慢慢站了起來。
「呃──」
腹中的疼痛無法形容,北堂曜日攀在墨雷身旁,第一次恨起愛馬為何如此高大。他幾次試著提氣躍上,但每一動氣,腹中的胎兒便激烈踢打,弄得他冷汗淋漓,雙腿發軟,根本無法躍上馬背。
墨雷極通人性,似乎感覺出主人行動困難。它跺了跺腳,竟忽然四肢彎曲,跪了下來。
北堂曜日眼中浮出感激與欣慰之意,看見墨雷身上也有數道傷口,不由心中一痛,拍拍它的大頭,啞聲道:「好孩子……待我們脫離險境,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墨雷低叫一聲,似是聽懂了他的話。
北堂曜日吃力地跨上馬背,雙腿一分,頓覺腹中的胎兒似乎又往下墜了一分,接著股間一股濕漉,似是有什麼溢位。
北堂曜日若有所悟,更是眉宇緊蹙,心下憂急。他知道大概是羊水破了。他雖沒有經驗,但在軍營時已向秋葉原請教過摩耶男子的生產之事。
說來摩耶男子因為身體構造特殊,雖然產子較女子艱難些,卻也是自然之道,若是生產得宜,應沒有多大危險。何況司耀輝在巖城時還給他檢查過,胎兒一切正常。只是此刻境況危急,他哪裡能安心生產?只恨孩子不肯得延胎藥的藥效,要按時出世了。
北堂曜日轉瞬間心中已有定念。哪怕將孩子生在馬背上,也不能在這山谷中停留。
他咬牙坐好,拍了拍墨雷,讓它站起身子,再度打量一下四周,辨明方向,催馬疾奔起來。只是此時他臨產在即,墨雷每奔波一下,便讓他痛上一痛。原本腹中胎兒是最喜歡隨他馬背顛簸的,但此時卻極不配合,掙扎著想要脫離母體。
北堂曜日苦不堪言,但他毅力驚人,竟強忍著臨產陣痛,一路策馬疾奔。羊水已破,不斷地沿著他大腿兩側緩緩流下,其中還夾雜著淡淡血色。這些他都顧不得了。
這道山谷不長,很快便轉了過去,但出了山才發現,後面更是群山綿綿,一望無際。
北堂曜日極力回憶附近的地形,猜測自己進入了綿山嶺。若是沿著現在的方向穿插過去,不出兩日當能回到靈州。
只是他想到這裡,不由苦笑。
兩日,他哪裡等得?便是一時半日,只怕也等不得了。
好似應合他的想法一般,他剛想到這裡,腹中便是一陣劇痛,肚子好似要脹裂了一般,胎兒用力向下墜去。
北堂曜日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雙腳猛踩馬蹬,抬起了身體。
「啊──」
他低吼一聲,感覺在臀部離開馬背懸空的剎那,胎兒已經頂出了頭部。整個胯間連骨頭好似都被撐裂開來。
北堂曜日渾身冷汗淋漓,知道再也等不了,孩子馬上就要衝出來了。
可是他此時不上不下,根本來不及躍下馬背。但若是生生坐回馬背上,便將孩子唯一的出路堵死。自己縱然能忍,卻不能不顧惜胎兒。
墨雷好似感覺到主人的危急,原本極快的腳步緩緩慢了下來。北堂曜日隨著它的小跑上下顛簸,恨不得死過去才好。
「停、停下……」他已無力馭馬,只好啞聲低喚。
墨雷熟悉主人的命令,停下腳步,不安地在原地來回踩著蹄子。
北堂曜日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騎在馬背上。他右手向後撐著墨雷的臀部,支撐自己懸空的身子,左手按著自己粗壯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揉壓著。
他雙腿打顫,完全無法再夾緊馬腹,而是相反地向兩側極力大分,用力蹬直,踩在馬蹬上。
天──
北堂曜日心中大聲叫苦,可是這緊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