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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當我是在你們兩個之間難以取捨麼?&rdo;趙瑾月禁不住地瞪了他一眼,從他眼中看到的回應分明是:難道不是?
她一瞬間氣得語塞,銀牙一咬:&ldo;才不是。&rdo;
她挺想直接告訴他,我正琢磨怎麼讓你當回元君呢。但這話實在不好說,說出來太過嚇人,尤其對安珏來說,可能會覺得她瘋了。
但她又氣他那樣想,憋了須臾,最後抱住了他。
‐‐她就往他那邊那麼一倒,雙手環住他的腰,臉負氣地歪在他肩上。
安珏明顯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不暢,嘴巴幾張幾合,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ldo;我知道白越沒安好心,我知道的。&rdo;趙瑾月說。
不論白越的話說得有多好聽,不論依照位份算安珏是否原本就該向他見禮,他的做法都已惡意分明。
趙瑾月認為自己所想無錯,因為很巧,她做過類似的事情。
上一世時,她並不是個多麼惡毒的正室,但有那麼一次,她讓楚怡只穿著中衣在外頭跪了半個時辰。
她當時是怎麼想的呢‐‐她跟自己說這是在立該立的規矩,但事實上在心底深處,她盼著楚怡受此大辱後自盡了事。
她心裡有分寸,如果楚怡當時那樣死了,沈晰縱使惱火也並不能廢了她這個太子妃。
萬幸楚怡心大並未在意,至於沈晰……趙瑾月不太清楚他有沒有往那些方面去想。但這麼多年來,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在那個時候曾經惡向膽邊生。
白越也是一樣的。
立規矩是立規矩,但他心裡圖的究竟是什麼,正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瑾月越想越氣,可又不能把白越怎麼樣,一如沈晰當初不能把她怎麼樣。又在安珏肩頭倚了一會兒,她鬆開了他,難免羞赧地抿了抿唇:&ldo;我看摺子了,你歇著。&rdo;
&ldo;……嗯。&rdo;
之後他們好半晌沒有說話,趙瑾月讀著摺子心裡亂著、臉也紅著,安珏則在旁邊不住地看她,又一次次欲言又止。
這樣的安寂好似很熟悉,卻又並不是她與沈晰相處時常有的那種感覺。在與沈晰間出現這樣的安寂時她總是很慌,因為靜得越久便越意味著他們之間不親近,他們無話可說;可現下在這種安寂裡她反倒覺得和安珏離得慢慢地近了,滿心都是歡喜。
過了很有一會兒,趙瑾月終於得以靜下心來好好看摺子了。看了三兩本後她再側首看去,卻見安珏已靠在軟枕上睡了過去。
他重傷初愈,身子還虛著,趙瑾月想讓他好好睡,又覺得該先吃了午膳再睡,坐在旁邊矛盾了許久要不要叫他。
最後這矛盾卻是讓宮人給了了。一個被她差去安珏身邊的宮侍進了殿,到床邊躬身:&ldo;陛下,安常侍……&rdo;
安珏便醒了過來。
他察覺到自己睡著了時很有點窘迫,揉著額頭一哂:&ldo;竟睡著了。&rdo;
趙瑾月問那宮侍:&ldo;怎麼了?&rdo;
&ldo;宜明苑那邊差了人來稟話。&rdo;宮侍輕聲道,&ldo;說皇長女殿下午睡做了噩夢,大哭不止,鬧著要見常侍,乳母哄不住。&rdo;
安珏的神思頓時清明瞭許多,撐身起床:&ldo;我去看看。&rdo;
&ldo;一道去。&rdo;趙瑾月也下了床,理了理衣衫髮髻,二人就一道出了門。
皇帝不喜歡這個女兒,給她的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