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阺。
園子正當中有一座石臺,上面放置著一口青石蓮瓣紋魚缸,魚缸一側刻有“養山池”三個字,裡頭並無游魚,僅有不少降雨積水。
赫連文虎身著黑衣,俯身在上面觀瞧時,水面頓時染上一層衣襟墨色。
一個暗察劍衛滿臉諂媚問道:“赫連大人,咱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赫連文虎抬手在魚池中涮了涮,“你們這回確實立了功,很好,也很巧。既然遇上了我,依著我的意思,這倆人,不須帶去任何地方,就在這裡動手。”
暗察劍衛驚問:“動手?”
赫連文虎皺眉道:“這個女人,叫戚靈,是上峰嚴令要除掉的人,剛好連同這個什麼徐健,一起埋了就得了。上支下派的差事,你們不用擔心,這兩份功勞跑不了的。”
幾個暗察劍衛面露難色,不到官署裡拿行刑批文,私自動手的話,功勞簿上該怎麼寫,到時候誰也不敢打保票,何況劍衛營資歷深的弟兄們都清楚,在白衣嶽牧手底下,那可是鐵打的褚星紀,流水的副統領,馬行街兇案後,一月之內,這副統領任上已經連撤兩人,而撤掉的兩位,素來以貪功冒進享譽全營,如今皆揹負著“掉頭統領”的諢號。
赫連文虎很有分寸的咳了一聲,沉吟道:“咱們玉堂有句老話,乘時如矢,待時如死。此時不動手,倘若再錯失機會,死的就是我們。你們不清楚,為了這個戚靈,我們傷了多少人。”
徐健躺在地上聽得真切,朝戚靈喝彩道:“真不愧為劍衛,哪一個都敢一手遮天,丫頭,你怎麼招惹到這幫孫子的?把他們的遮天手給剁了?”
暗察劍衛又踢了他兩腳,接著俯下身子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手指尖掏進了腋窩,連褲襠也不放過。
徐健本能緊張起來,罵道:“混賬,你摸什麼?”
“我不愛掏死人的錢,趁你活著,先替赫連大人蒐羅一把。”
徐健樂了:“摸啊,那摸吧,把老子摸舒服些,反正是不賠本的買賣,我這百十來斤肉上,若掛了一吊錢,也不至於到了下松樓不點桌酒菜嚐嚐,只可惜做個餓死鬼,你快些好好服侍一下老子。”
那人不信邪,在徐健衣襟裡只摸出個破爛的鐵質吊墜,上面刻著一個“張”字,根本不值幾錢,就隨手扔到了草叢中。
氣急敗壞的暗察劍衛又狠狠踹了徐健幾腳,嫌他骨頭硬,懟的腳生疼,扭身想找兵刃,又不敢向赫連文虎借劍,靈機一動搬來個一塊巨石,高高懸于徐健頭頂。
正準備撒手時,戚靈忽而開口道:“大石頭砸人疼,你住手!”
幾個暗察劍衛扭臉瞧她,戚靈模樣跟丟了魂一般,就那樣呆呆的望著徐健。
暗察劍衛笑道:“這蠢小妞說什麼呢。”
另一名劍衛應道:“這小妞在招呼咱們這群爺們呢,乾旱的莊稼等著……”
赫連文虎拔出劍來,怒衝衝道:“媽~的,怎麼他媽還說這句晦氣話!上次就他媽就說要弄這個小妞,什麼乾旱的莊稼需要滋潤,結果折損了幾個弟兄和十幾匹馬,現在還他媽一模一樣的話從你糞口噴出來?一字不差!”
赫連文虎朝地上啐了一口,踹倒那人,二話不說,抬手舉劍,在戚靈嬌嫩脖頸上比劃了兩下,“我砍過的人頭數不清了,每次砍完我都愛稱一稱人頭重量,久而久之我看上一眼,就能猜出個大概來,我估計著這個女人的腦袋,重六斤八兩,上下差不過三兩。”
“……”
有誰見過砍頭的行家?一群暗察劍衛被吸引圍攏過來,神色雀躍。
此刻徐健雖被綁縛雙手,卻在地上滾了半圈,腰眼一使勁,朝著赫連文虎肋骨猛然頂去,聲如擂鼓一般,緊接著徐健洪鐘般的大嗓門也灌滿戚靈耳中。
“你快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