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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剛剛怎麼沒有接呀?&rdo;何菟的聲音有些委屈,她蹲在學校門口的大樹下,手揣在懷裡,拿手機的手因為離開溫暖的口袋瞬間凍僵了。
她的聲音此刻讓岑清銘覺得異常溫暖,如同指引他的明燈,他安扶著她:&ldo;你找個店待一下,我十分鐘以後就到。&rdo;
何菟扁了扁嘴:&ldo;那你快點。&rdo;
&ldo;嗯。&rdo;
岑清銘在十字路口等了兩分鐘,別說計程車連汽車都沒見幾輛,他又折回去從旁邊的停車場裡把腳踏車推了出來,他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剛剛好大小的衣服再怎麼拉也包不住手,他往手心呵了一口氣,跨上了腳踏車,冷風如同尖銳的小刀刮著他的面板,手指凍得失去知覺,他呼了一口氣,用力蹬了起來,身上熱了一點,腦子清醒了很多,手還是一點兒沒知覺。
這個晚上尤為解脫,從岑清銘的驅殼解脫了出來。
還沒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樹底下蹲著一個小身影,她正窩在地上,四處張望,岑清銘下車推過來,何菟立馬站了起來,蹲太久暈了一下,岑清銘順手扶住了她:&ldo;不是讓你去店裡的嗎?&rdo;
何菟吸了吸鼻子:&ldo;你說你大晚上是不是折磨人,本來我去學校撕掉就好了,你非要來!&rdo;
岑清銘停好車,說:&ldo;你想好怎麼跟門衛說了嗎?&rdo;
何菟……
她這才想到這個問題,二中九點就下晚自習了,現在快十點了,門衛都休息了,沒有特別的理由,門衛也不可能放她進去,可她可以說自己有東西落學校了,死纏爛打一番說不定有的進去,可現在帶了個岑清銘,她這麼說等於在說他倆非正常關係啊,說來說去,都是他,大晚上非來。
本來想指責他,卻看到岑清銘往手上呵了一口氣,何菟反應過來他騎腳踏車來的,還沒有套手套,這個天該多冷啊?騎腳踏車手都要給凍斷了,他是不是傻?
她伸了手過去,岑清銘卻把手插。進了口袋:&ldo;理由想好了?&rdo;
何菟皺著眉,看著他不願意把凍成冰的手伸出來,執拗的說:&ldo;把手給我。&rdo;
岑清銘沒有掏出來,何菟就拉著他衣服把小手伸了進去,抓到的瞬間就感受到了涼意,簡直比冰塊還冰,不由得心裡發酸,不知道今天岑清銘抽什麼風非要來:&ldo;叫你別來你還來。&rdo;
岑清銘把手抽了出來,把她溫暖的小手重新塞進她的口袋:&ldo;你在門口等我,我進去學校把那些照片撕掉。&rdo;
何菟拉著他:&ldo;我撕你撕不是一樣的嗎?&rdo;
岑清銘笑了下,伸手想捏下她的臉,轉瞬想到自己的手還是冷的就放下了:&ldo;這種事應該男人來做。&rdo;
他大步走到了門衛處,不知道說了啥,門衛裹著大衣很不情願的給他開了門,他走進去,從門口的鐵門回頭看了一眼何菟,他朝她揮了揮手然後朝學校的公告欄走去。
過了晚自習點的校園安靜的可怕,黑秋秋的沒有半點兒人氣,寒風驟起,樹木吹的沙沙作響,抬眼望去,一間間的教室就像一個個黑洞,白天越熱鬧晚上越陰森,傳說中學校下面都是墳場,因為殺戮太多,戾氣太重,所以才建了學校,利用孩子們的陽氣來剋制這些戾氣,岑清銘也不知道何菟怎麼敢這個點一個人來學校,真是膽大的很。
他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公告欄,公告欄旁邊有一盞路燈,昏黃的燈光照著無數張貼的亂七八糟的照片,照片裡正是他倆,何菟和他在接吻,他正攬著她的腰,從照片的角度看過去,他們互相摟著,嘴唇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