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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輕卻有力：&ldo;我知道你們暫時沒有辦法接受何菟，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一點時間，等我們長大，現在都還太小，談愛情談婚姻太早了，給我們幾年時間，我會向你們證明她是一個多好的女孩，如果那個時候你們還是不能夠接受，我會尊重你們。&rdo;
母親喝了一口茶還沒有從憤怒中緩解：&ldo;不管怎樣證明，我都不會接受。&rdo;
母親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岑清銘點頭：&ldo;我知道您不會接受，但我也有自己的堅持，什麼事我都能夠聽你們的，對你們妥協，媽，你是一個固執的人，我也是一個固執的人，就算撞了南牆也不會死心。我已經恨過你們一次了，我不想再恨你們第二次。&rdo;
母親的手一抖，茶杯順著手掌落到了地上，&ldo;哐當&rdo;一聲碎了一地，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岑清銘：&ldo;清銘，你……&rdo;
那件事情他從來沒有提過，她以為他不會怪他們，可原來，他都是記著的，她當他年少無知忘的快，可偏是年少才將痛苦放大，岑駿站了起來，他不想加入這個話題，只撂下一句：&ldo;你是一個大孩子，你需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任，我不管了，是好是壞，你都自己擔著。&rdo;
&ldo;那件事是個意外。&rdo;母親的聲音有幾分弱，她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後悔的事，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年，她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那段時間這些回憶讓她痛不欲生。
如果當初早一點她知道他的異常，早一點在他說不舒服的時候帶他去醫院，早一點推掉那些工作也許清銘還是個健康的孩子。
&ldo;媽，我知道你一時沒辦法接受，往後還有很多年讓我證明我選的女孩是正確的。&rdo;岑清銘走到了母親的跟前，膝蓋微彎，跪在了母親面前灑了一地水的地磚上，冷水順著棉柔的褲子滲進了膝蓋，他伸手抓住了母親垂落在膝蓋上的手：&ldo;媽，給我們一些時間。&rdo;
母親看著他：&ldo;如果我還是不願意呢？&rdo;
岑清銘凝視著她：&ldo;能說的，我都說了，如果您還是不願意，我沒有任何辦法。&rdo;
母親靠在了沙發上，看著晶瑩剔透的水晶燈：&ldo;我累了，你早點上去休息吧。&rdo;
岑清銘從地上爬起來，他知道母親會考慮，只要有可能，他都會去嘗試，上樓前他拿了掃帚把地上的碎瓷片掃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他起來母親和父親已經走了，李嬸端了粥給他，岑清銘喝了一口粥，李嬸看著他紅腫的半邊臉說：&ldo;我給你拿熱雞蛋敷一敷。&rdo;
面板白的壞處就是很容易看出受了傷，他說：&ldo;沒事的，李嬸。&rdo;
李嬸還是給他拿了兩個剝好的雞蛋：&ldo;清銘，你別怪太太，她是刀子嘴豆腐心。&rdo;
岑清銘點頭：&ldo;嗯，我知道。&rdo;
他大口扒了兩口粥就出門了，六點的冬天天還矇矇亮，他把車庫的破紙盒子搬到了樓上，裡面還躺著那些接吻照，岑清銘開啟了盒子，從裡面拿了一張出來，看著何菟被他摟在懷裡，他伸手摸了摸，將紙盒子塞進了櫃子裡。
矇矇亮的學校裡，何菟一大早就到了，等在藝術班門口守黎靜，看到她來了，何菟攔住了她：&ldo;天台說。&rdo;
黎靜看了教室一眼，把書包送進去然後跟著何菟去了天台，黎靜說：&ldo;你有什麼事？&rdo;
剛走到天台，何菟就吐了一口唾沫，伸手拉著黎靜往天台上一推，黎靜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何菟走過去，嘴角一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