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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訊息都沒有?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她哽咽著說不下去,腦子裡全是這些天想過的那些最壞的可能。
秦臻沒吭聲,只是抱著她,手上的力度卻重了些。他能感覺到妹妹的肩膀在抖,那種無助和害怕透過她的哭聲傳到他心裡,像針扎一樣疼。好半天,他才低聲說:“對不起,雪,嚇著你了。”
秦雪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下來。她抬起頭,眼淚還掛在臉上,瞪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老想著你是不是出事了。你咋能一聲不吭就跑了?”
“我沒跑,”秦臻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頭髮,“礦場塌了,訊號全斷了,聯絡不上外面。後來救援隊把我挖出來,我第一時間就往回趕了。”他頓了頓,聲音低下去,“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秦雪吸了吸鼻子,瞪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一點信兒都不給我啊!我還以為……”她咬住唇,沒再說下去,低頭擦了把眼淚。
秦臻看著她,心揪得厲害。他伸手抹掉她臉上殘留的淚痕,低聲說:“是我不好,回來晚了。你別哭了,嗯?哥這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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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哼了一聲,帶著點鼻音:“好個屁,瘦成這樣了,肯定沒吃飽。”她上下打量他一眼,眼裡又泛起水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知道,”秦臻嘆了口氣,語氣軟下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不會了,別擔心了。”
她吸了吸鼻子,沒說話,只是又抱了他一下。這次沒哭,只是緊緊抱著,像是要確認他真的站在這兒。秦臻拍著她的背,心裡卻沉甸甸的。他知道,這丫頭這倆月過得有多糟。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她那股害怕失去他的勁兒,他比誰都清楚。
“走吧,回家。”秦臻鬆開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袋子,朝她笑了笑,“餓了吧?我給你做點吃的。”
秦雪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擦了把臉跟在他後面。進門時,她小聲嘀咕:“你可別再嚇我了,我真受不了。”
秦臻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多了幾分鄭重:“不會了,哥保證。”
那天晚上,家裡終於有了點活氣。秦臻在廚房忙活,鍋裡飄出煎蛋的香味。秦雪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看他忙來忙去。燈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她心裡那塊空了好久的地方,總算有了點著落。
“哥,你這倆月到底咋過的?”她忍不住問,聲音裡還帶著點後怕。
秦臻端著盤子過來,把煎蛋擱桌上,隨口說:“還能咋過,塌方那天亂成一團,大家都擠一塊兒等著救援。吃的少,睡得少,熬過來的唄。”他坐到她旁邊,遞給她一雙筷子,“別問了,吃吧。”
秦雪接過筷子,撇了撇嘴:“說得輕巧,你知不知道我……”她頓了頓,沒再說下去,低頭夾了塊蛋塞進嘴裡。
“知道,”秦臻看著她,語氣低沉,“你不就怕我回不來嗎?我這不是好好的?”
“好個啥呀,”秦雪瞪他一眼,“瘦了一圈,眼底全是黑眼圈。你當我看不出來?”
秦臻無奈地笑笑:“行行行,你說得對。以後我多吃點,把肉補回來,行了吧?”
秦雪哼了一聲,沒接話,低頭吃了幾口,又抬頭看他:“哥,你以後真不走了吧?”
秦臻一愣,隨即認真地看著她:“不走了。礦場那活兒太懸,我不幹了。以後就在城裡找點事做,陪著你。”
“真的?”秦雪眼睛亮了亮,嘴角不自覺上揚。
“真的,”秦臻拍了拍她的頭,“你是我妹,我還能不管你?”
秦雪低頭笑了下,眼眶卻又有點紅。她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吃著盤子裡的蛋。屋子裡安靜下來,只有筷子碰盤子的輕響。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