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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和尚指指僧人:「他在幫小鳳念淨化咒。」
蘭靜秋忍不住翻個白眼,淨化咒要有用,還用得著開戒毒所嗎?全都送來聽和尚念經不就行了。
「這樣不行,強行戒斷會把人逼瘋,而且她從哪裡買的毒品,誰帶她上道的,都得查出來,才能避免其他人再受害。」
假和尚連連擺手:「不用查,她就是去南邊打工染上的,別人想藉此逼她做不好的事,她不肯做,就跑回來了。」
蘭靜秋無語極了:「那更應該報警把這事查清楚,這弄不好就是一輩子的事。」
真僧人唸了一聲佛號:「就聽女施主的吧。」
蘭靜秋剛才見假和尚沒喊她施主就覺得是假的,現在聽到人家這麼喊,又覺得彆扭極了。
那個叫小鳳的女人漸漸掙扎的沒了力氣,安靜下來。假和尚過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嘴裡還跟哄孩子一樣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蘭靜秋知道這女人清醒過來至少得半小時,看她沒什麼大礙,乾脆拿出隨身帶著的記錄本,問那兩個和尚:「你們三人是什麼關係?寺裡的負責人是誰?」
原來這兩個都是登記在冊的僧人,念經的叫摒塵,他有宗教委員會發的度牒跟戒牒,是寺裡的住持,度牒上還寫著軌範師,他十分謙遜地解釋道:「就是已經出家五年,通曉戒律,可以為師。」
頭上沒戒疤的那個叫松崖,他剛出家,還沒受戒,只有度牒,還是個沙彌,就在寺裡當個知客僧。
那女人叫蔡小鳳,是後山窪子村的,跟松崖是小學同學,她跟著同鄉去特區打工,結果染上了毒癮,家裡老人還以為她是中了邪,乾脆就送來了鳳安寺。
摒塵本來不想收,可松崖上學那會兒就喜歡小鳳,而且他也看出來小鳳不是中邪,於是他說服摒塵把她留了下來。
小鳳等家裡人走了,這才跟他們說了實話。
摒塵雖然覺得寺裡就兩個人,留下她不合適,可聽她講述了悽慘的經歷也生了惻隱之心,留她在這裡戒毒,還幫著念淨化咒。
蘭靜秋聽得哭笑不得,這倆和尚也太單純了吧,淨化咒頂個屁用。
「吸毒的人滿嘴謊言,她說什麼你們就信嗎?以後遇到這種事,趕緊報警,如果她只是受害者,警方一定會幫她,送去戒毒所不比在你們這兒聽淨化咒有用?」
摒塵嘆口氣:「我打聽過了,咱們鳳安城沒有戒毒所,她又不肯去別處,我想這事還得看心性。佛法無邊,普度眾生,在我們這清淨之所懺悔業障,一定能讓她戒掉壞習慣。」
前緝毒警氣笑了,「這是壞習慣?你們不要把這事當兒戲,必須……」
蘭靜秋正要普法,聽見屋裡哐當一聲響,她急忙衝進去,卻見地上幾段割開的繩索,窗戶大開,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暗罵一聲,利落地翻身從窗戶上跳了過去,還不忘揚聲問那兩個和尚。
「你們這裡有後門嗎?」
摒塵趕緊搖頭,蘭靜秋哪裡看得見,松崖卻喊道:「警察同志,你不用追,就她那身體能跑得了多遠?」
蘭靜秋已經追上了蔡小鳳,一把將她從牆上拉下來:「你跑什麼?」
蔡小鳳頭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蘭靜秋卻毫不手軟,這姑娘絕對不只是吸毒這麼簡單,估計還參與販毒了。
她正想問呢,哪想到人家身子一歪又要裝暈。
蘭靜秋扶住她,手還擰了一下她胳膊,蔡小鳳吃痛叫了起來。
「這不是挺精神的嘛,看來你這種戒斷不是第一次了。」
蔡小鳳眼神閃爍:「警察同志,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跑,可我怕你們把我抓進去,前幾年吸毒的都槍斃了,我才二十一,我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