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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
靈州城。
城門前有兩個人緩緩行來。
做黑衣勁裝打扮的少女梳著高馬尾，顯得英姿颯爽，只是面容難掩疲憊之態。
另一位，則是一身白色僧袍，一塵不染的少年僧人。
這僧人生的輕靈俊逸，溫潤如玉，眉心隱約可見一輪青蓮緩緩旋轉。
這個奇特的組合，讓不少人為之側目。
“呼……”
沉香長出一口氣，抬頭看著城門碩大的靈州兩個字，放鬆道：“走了三個月，終於到了。”
妙空微笑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一路走來，見識了紅塵世界，人生百態，對你以後的修行有好處。”
“能不能成還不知道，不過，事在人為。”
相比三個月前那個迷茫的少女，現在的沉香顯得沉穩了許多。
“倒是你，三個月來跟鐵公雞似的，什麼也不教我。”
沉香對著妙空翻了個白眼，這一路走來，二人也熟絡了許多。
“都說了我的法不適合你。”
妙空無奈的唸了一聲佛號，他是真的不敢教，一是怕誤人子弟，二是怕打亂計劃。
而且歸根結底，他是佛門中人，一身神通也都是佛門嫡傳。
可沉香卻是楊戩的外甥女，妥妥的道門後裔。
“又是我不適合修佛那一套對吧？”
沉香哼哼唧唧的說道：“可淨壇使者也是佛門中人啊。”
“不一樣的，淨壇使者前世乃是天庭北極聖之首的天蓬元帥，是道門傳人。”
妙空科普著修行界的常識。
道佛相愛相殺了無數元會，免不了互相借鑑和互相妥協，甚至互相抄襲，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係了。
比如哪吒是太乙真人弟子，屬於道門，但他兩個哥哥都是佛門的人，一個軍荼利明王，一個觀世音駕下行者，李靖師承度厄真人，但又承了燃燈古佛莫大恩澤，你說老李家是什麼成分？
說不清楚的，三界之中這種例子太多了。
妙空也不知道，楊戩是怎麼給沉香安排的，他不能貿然摻和。
“好了好了，我就是說著玩的，走走走，進城！”
沉香嘿嘿一笑，拉著妙空的袖子便跑向靈州城的方向。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妙空總覺得後脖頸一冷，不著痕跡的脫離沉香的“魔爪”，這才好受一些。
不會吧……
妙空心裡有些怪異，真就護犢子到這種程度？
連小僧一個和尚都防，這以後誰敢當你們老楊家的女婿？
沉香並沒有發現妙空的小動作，而是忙著打聽淨壇使者廟所在的位置。
與尋常寺廟要麼隱於深山，要麼身處鬧市不同，這淨壇使者廟位於靈州城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可以說是大隱隱於市了。
不過這淨壇使者廟的位置雖然偏僻，但出乎意料，名聲還挺大。
妙空和沉香沒有費多大的功夫，便打聽到了地點，馬不停蹄的奔了過去。
到了淨壇使者廟前，妙空打量著眼前的寺廟。
寺廟並不冷清，來來往往的香客也不少，但卻沒有知客僧之類的和尚來維持秩序接引香客。
這裡似乎沒有和尚修行或者掛單。
香都靠香客自覺。
“還真就佛系擺爛？”
妙空心裡吐槽著，這還真是符合豬哥的性子，能躺著絕不站著。
淨壇使者廟的佈置和裝修，說是寺廟，可又帶著幾分道觀的味道，總之就很怪。
但偏偏兩種元素融合的挺順眼。
“終於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