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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個自作主張到如此地步的男人,金泰妍再沒什麼話好說,她關掉手機甚至掰出電池,讓這些無關緊要的零碎隨手滑落。她雙目無神的看著面前這棗紅sè木門,用手臂把自己保護起來,靜靜發呆,只想一個人獨處,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用在乎。
累了,就睡了。她爬上床,側臥,抱住被子,閉上眼睛安然入睡,好像沒什麼心事的孩子。
一覺醒來,她會發現自己仍在保姆車上,所以這只是一場惡夢。
從下午一點到三點,時間在安靜中平穩度過,陽光從視窗撒了進來,暖暖的照在金泰妍身上。金父在泰妍十六歲以後便從未擅自進入過泰妍的房間,特別是女兒在家的時候,今天他破了例,走進門,撿起泰妍隨手丟掉的手機零碎放在書櫃上,然後到泰妍床前矗立許久,只是看著女兒,神情平靜。
大學時代組織樂隊的經歷讓金父不同於傳統韓國男人,雖然結局並不如願,那段時光也是足以讓他珍惜一輩子的珍貴回憶。他知道做音樂難,因為永遠要面對旁人的偏見,這種偏見不僅僅是針對歌手本身,也針對他們的生活和品xìng,這種偏見不僅僅是來自於陌生人,同樣也來自於他們身邊的人。女兒大了,終究是要戀愛的,他對那未曾謀面的男人只有一個要求,好的人,理解她、支援她並且不會真的傷害她的人,而且絕對不能是有偏見的人。
素未謀面的陌生男人給女兒送來滿櫃子的昂貴衣物。這行為處處透著不成熟的浮躁,讓金父很難產生好感。
泰妍睡的很沉,通宵rì程消耗體力,晴天霹靂消耗jīng力。一直到午後四點,她還是沒有起身。
門外,有金家父女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到來,他穿戴整潔卻不張揚,面相普通卻勝在張揚。男人站在車旁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只是取出後座上的水果,對很多他說見女朋友父母時店主推薦的其他禮物都置若罔聞。
他走到門前矗立,心情略微有些忐忑。像是要打一場必定會處於下風,而且毫無準備不說,又絲毫不瞭解對手的硬仗。但他還是按響門鈴,同時斂去表情中的所有緊張。
金父開啟門。看著第一次見面卻提著禮物的陌生男人並不陌生。泰妍成名之後經常有粉絲成幫結隊的慕名而來,但以前都是去的店裡,再看這男人的裝束表情,他隱隱覺得不對,目光越過這年輕後生的肩膀。他看到了那輛停在路邊的賓士,正好看到那被刮到狼狽不堪的車身。
“叔叔您好,我叫林蔚然,是泰妍的朋友。”
林蔚然鞠躬問候。面前的男人卻不發一言,只是用男人看男人的目光審視著他。林蔚然毫不猶豫的補充一句:“男朋友。”
“進來吧。”金父側開身子。確定他不是那些把幻想當成現實的小男生,讓他進門。
喜怒不形於sè好像是為人父的學問。一直到端坐在矮桌一頭,林蔚然和坐在他對面的泰妍爸爸都沒什麼交流,兩個同樣話不多的男人聚在一起,那場面有多沉悶誰都知道。
待兩人坐定,泰妍爸爸才問:“能喝酒嗎?”
“能。”林蔚然應道,看金父要起身,立刻先站了起來:“我去取就好。”
“在廚房冰箱裡。”
比起面貌談吐,泰妍爸爸更看重一個男人的‘行’,在矮桌對面正經八百的端坐比什麼禮物都能體現出一個男人的尊重。沒有支支吾吾的胡言亂語、沒有一進門就去找他的女兒,也比什麼樣的談吐都能體現一個男人的成熟和穩重。一瓶燒酒,兩個杯子,待林蔚然重新跪坐在金父對面,他表現出來的一切和那種隨手送女兒一櫃子奢侈品牌的浮躁男人沒有半點關係。
金父將一個杯子倒扣著放在桌角,把另一個推到矮桌中間,拿起林蔚然開好的燒酒倒了一杯,往林蔚然這邊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