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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忝氏路清寧身上的傷。一寸寸、一厘厘,每一道傷都不放過。傷口漸漸止血,細細密密的麻癢感覺撫慰了路清寧難捱的疼痛,他變得昏昏沉沉。白狼一路忝過去,就連身體那部位,都不放過。最後,路清寧被他翻過身,按在爪下。路清寧感覺到頸後狠狠一痛,昏迷過去前一刻,他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被標記了。
等醒來之時,路清寧發現自己睡在稻草堆上,身上還蓋了一件沾了血汙的長風衣。他仰起頭,看見男人赤著半身,坐在他旁邊。路清寧輕輕推開風衣,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身上上了藥,傷口沒那麼疼了。是這男人的藥吧,路清寧看見他有一個揹包放在角落。
男人丟了件毛衣過來,“誰把你關進來的?”
路清寧側過身,默默穿好衣服,道:“買走我的人。”
男人嘖了聲,“看來你是個不太聽話的omega。叫什麼名字,看你耳朵,是不是龍貓?”
路清寧不說話。
男人轉過身來,蹲在路清寧身前,“不管你以前屬於誰,我標記了你,你就是我的了。記住,我叫阿鏽,告訴我你的名字。”
昏暗的穀倉裡,二人近在咫尺,路清寧第一次看清他的臉。輪廓分明,眼神桀驁,帶著股野氣。年紀看起來不大,和阿眠差不多,大概才十九歲吧。這麼一個小孩子,為什麼會中槍傷?他湊過來,似乎想要嗅路清寧。路清寧一言不發,扇了他一巴掌。
他明顯愣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自己的alpha?”自稱阿鏽的白狼齜起牙,一臉兇相,“有本事你再打!”
路清寧又給了他一巴掌。
阿鏽沒想到他真的有膽量再次動手,一身傷,快死了似的,居然還敢挑釁他。阿鏽很生氣,罵道:“你個死耗子。”
從來沒人罵他是耗子。路清寧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揚起手,這次阿鏽眼疾手快,攥住了他即將落下了的巴掌,可路清寧又揚起另一隻手,重重給了阿鏽一巴掌。
阿鏽被打蒙了。
他正要發怒,卻見晶瑩的淚水滴落在地,彷彿玻璃珠子,碎得乾乾淨淨,找不見蹤跡。而路清寧,這個剛剛甩了他三巴掌的傢伙,正靜靜落淚。捱打的明明是他,可路清寧在哭,哭得很傷心。
是因為被強行標記了麼?還是因為他罵他死耗子,或者因為傷口太疼了?
不等他想明白,路清寧身子輕輕一晃,忽然一頭扎進他懷裡,沉沉暈了過去。
老商人打定主意要餓路清寧,不讓人送水,也不送飯。南珠楚憂和小云朵不知道怎麼樣了,路清寧滿懷擔憂。幸好阿鏽的揹包裡有乾糧,才沒餓著兩人。這頭名叫阿鏽的白狼易感期還有好幾天,有時控制不住自己,發起狂來,抱著路清寧忝氏,強行進入那隱秘而溫暖的巢穴。路清寧便仰著頭,靜靜望著昏暗的穀倉。他無法反抗,他只能忍耐、忍耐。
“跟我走吧,”阿鏽說,“我不會像那個人一樣打你。”
“我不走。”
他走了,beta就會死,他不能走。
現在他失去了貞潔、自由,失去了他最寶貴的一切。失去一條命,又算什麼?
阿眠,阿眠,他在黑暗裡流淚,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四天之後,阿鏽的易感期過去了,他要走了。路清寧死也不願意走,明明是隻軟綿綿的龍貓,卻固執地像一塊鐵板。
“我要走了,”阿鏽很生氣,“至少跟我說說你吧。”
路清寧不說話。
阿鏽親吻他的臉頰,舔舐他的傷痕,“告訴我,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路清寧輕輕道:“我叫路阿狸,如果你會去綠珠灣,告訴我弟弟方眠,我死了,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