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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豐把手裡的奏摺往炕桌上一推,枕著胳膊靠著墊子,抖著雙腿,笑道:「勞煩愛妃把這些個奏摺念給朕聽聽。」
玉蘭嚇得霍地站了起來:「皇上不可,後宮不得干政」
鹹豐瞅著她笑著:「朕沒讓你硃批,只是讓你念出來,省得朕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不算干政。」
玉蘭站著不動,怯懦道:「皇上自己看,臣妾實在不敢。」
鹹豐不說話,也不抖腿了,嚇得玉蘭趕緊喚著:「皇上」
鹹豐哼了一聲:「你一點都不賢惠,朕聾了,聽不見。」
這又嚇了玉蘭一跳,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了,著急了:「臣妾罪孽深重,皇上不可這樣說話。」
鹹豐仍舊不吱聲,玉蘭只得說道:「那臣妾唸吧。」
鹹豐笑了,看向玉蘭:「朕讓你念得,實在不算干政,唸吧。」
玉蘭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個奏摺,顫顫巍巍地開啟了它,看了一眼,便抬頭對鹹豐說道:「這是丁憂侍郎曾國藩的」
鹹豐閉著眼抖著腿,應著:「曾國藩啊,他又要幹什麼,唸吧。」
玉蘭怯懦地念道:「臣攜勇三千離長沙,南下衡州剿匪撥餉購炮造船,以籌建水軍」
第195章 皇上怎麼不早說呢
玉蘭嚇得把奏摺放回了炕桌上,說道:「皇上,軍國大事,臣妾實在不敢唸了」
鹹豐睜開了眼,坐正了身子,笑道:「朕讓你念得,有什麼好怕的?」笑笑舉起筆,沾了朱墨,筆尖還未觸到奏摺,又忽地抬頭看向玉蘭,把筆遞給玉蘭,笑道:「朕手痠了,蘭兒幫朕打個勾。」
玉蘭趕緊把手藏在背後,驚恐道:「皇上得寸進尺,臣妾實在不敢。」
鹹豐眉毛一皺:「說誰呢?」
玉蘭無法,只得跪了下來,低著頭:「皇上饒了臣妾吧,求求您了。」
鹹豐趕忙起身,將玉蘭扶了起來,拉著她的手笑道:「朕日日看奏摺,累得很,與你玩笑一下,是朕失了分寸。」隨即在曾國藩的奏摺上打個朱勾,放到一邊去了。
玉蘭趕忙抱著鹹豐地胳膊,說道:「皇上總是說歉疚,實在抬舉臣妾,無妨的」
鹹豐瞅著玉蘭的雙手,笑道:「輕浮,誰讓你摟著朕的胳膊了?」玉蘭趕忙鬆開了,鹹豐眉毛一抬:「誰又讓你鬆開的?」她又趕忙樓住了。
鹹豐哈哈笑著,拉著玉蘭坐了下來,說道:「蘭兒總是害羞,也是咱們見面少的緣故。」
玉蘭坐在鹹豐跟前,頓時坦然許多了:「皇上如此溫文爾雅,臣妾不害羞。」
鹹豐笑著:「這就對了,你可說過報答朕,趕緊給朕生個皇子。」
玉蘭應道:「記著呢,這輩子都忘不了皇上的恩德。」
鹹豐點頭應著:「你是朕的人,說這個話就見怪了。」握著玉蘭的手:「蘭兒果敢,如雅又信任你,定好好佐助她。」笑著:「雅兒自從做了皇后,關於朝政的事情一個字不敢說,朕也就不跟她說了。她為了你阿瑪的事情,卻再三的詢問朕,小心地乞求朕是否能從寬處理,可見她是真心待你,你要珍惜她的情義」
鹹豐還未說完,玉蘭霍地站了起來:「皇后為我阿瑪說情了?哎呀,皇上怎麼不早說呢,可耽誤大事了!」
鹹豐嚇了一跳,滿臉地疑惑:「蘭兒怎麼了?驚了朕一下。」
玉蘭立即回過神來,頓時慌得不知所措,又跪了下來:「臣妾不敢欺瞞皇上,臣妾誤聽宮中流言,信了皇后不曾為我阿瑪求情的話,因此心裡有點不舒服。怪皇上不早說……」
鹹豐眼睛一瞪:「你怪起朕來了,朕一天天忙得,能知道這個中緣由?誰讓你不問。」有些生氣了:「十分可惡,定是誰吃飽了撐的扯閒篇,不必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