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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汐的情緒高昂，話語密得跟機關槍一樣。
裴芷柔根本插不進去嘴！
裴予汐的話音剛剛落下，裴芷柔就成功接到了周圍遞過來的譴責目光。
裴安然被裴予汐的情緒感染，也哭了出聲，十分理解裴予汐一樣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
這一幕更是讓眾人動容：
“是啊，誰不知道秀蘭最疼的就是小柔了，這小柔竟然還帶著外人來罵自己的姑姑，真是喪良心。”
“小柔，真不是我這個當叔叔的說你，予汐本來親媽就死的早，這些年你在你爸媽、你姑姑身上得到的夠多了，你不幫著你姐姐就算了，還要欺負她，的確是你不對。”
其他的人雖然沒說什麼。
但是那譴責、不認同的目光，還是讓裴芷柔感覺心涼。
裴芷柔被捧在手心裡習慣了，不論她做什麼，大家都會說她是對的。
可現在，竟然完全反過來了！
裴芷柔震撼、難受，她哽聲道：“姑姑，表叔，我……”
“行了，”裴姑姑的聲音冷下去，“小柔，你今天能來，姑姑很高興，但是你的確過分了。”
裴芷柔還想說什麼，卻被裴姑姑打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總歸是無意間傷害了你姐姐，你表叔說得對，你這些年來得到的夠多了，予汐從小就是個苦命的孩子，她也比你單純得多，很多時候都沒什麼壞心思的。”
裴芷柔的腦瓜子嗡嗡的。
什麼叫比她單純得多？
什麼叫她沒什麼壞心思？
裴予汐沒壞心思，難道她就有嗎？
裴姑姑又看向了程蜜，嘆息道：“蜜蜜，我知道你跟予汐有點小矛盾，但是孩子之間哪裡會沒有摩擦的呢，我這個當姑姑的，替予汐給你道個歉，今天也辛苦你來一趟了，替我謝謝你爸爸。”
這是送客的意思啊！
程蜜憋得滿臉通紅。
長這麼大，程蜜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趕走過！
裴芷柔又何嘗不是，她不敢相信，喊道：“姑姑，我跟蜜蜜是特地代表我爸媽來給你祝賀生日的……”
裴凌志跟方芸最近大打出手，臉上都掛彩。
所以並沒來。
“小柔，你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裴姑姑望著她，“樓下有個宴會廳，你帶蜜蜜去吃點下午茶吧，掛我的賬上就可以了。”
裴芷柔如遭雷劈，渾身都脫力了一樣。
她猛地看向了裴予汐。
裴予汐已經被所有人包圍住，每個人都在哄她、安慰她。
尤其是裴姑姑，那滿臉的心疼彷彿都要溢位來了。
沒有人再關注她跟程蜜。
裴芷柔握緊拳頭，忽然身邊的人動了。
是程蜜。
她紅著眼轉過身，拎起自己的包就準備走。
裴芷柔只好追上去，喊道：“蜜蜜！”
程蜜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赤紅著眼睛將裴芷柔的手推開，道：“夠了，你還嫌我不夠難堪嗎！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裴芷柔滿臉歉疚：“真的對不起，蜜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裴予汐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把我當槍使了？”程蜜猛地轉頭，盯著裴芷柔，“上次在警局我就覺得奇怪，我叫龐嶸去打她的事情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舉報我們？”
裴芷柔一臉受傷，眼淚登時就掉下來了，“蜜蜜，你怎麼能懷疑我，你沒看出來，裴予汐就是在故意挑撥我們嗎！”
程蜜盯著裴芷柔的臉，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們姐妹這麼多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我，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