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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要緊事……&rdo;孫夫人眼中似藏了萬千情緒,緩緩道來。
午後,兩位夫人用點心,彪叔瞧著五大三粗的人,卻有極精緻的廚藝。
一碗紅豆湯,有玲瓏小巧的糯米糰子散落其中,白雪紅梅一般,澆上一勺晶瑩剔透的桂花蜜,香甜的氣息,饞得小晚幾乎把心裡的煩惱都忘了。
&ldo;送去給夫人們,嬸兒給你留了好大一碗呢,回來吃。&rdo;張嬸笑眯眯的,將湯盅外擦乾淨,對小晚說,&ldo;那位二夫人不好伺候,不必理會她,她若要吃什麼,你只管聽來告訴彪叔就是。&rdo;
小晚應著,小心翼翼將紅豆湯送上樓,她先去的&ldo;雲萊&rdo;,須臾後,才端著另一碗,敲開了&ldo;雲蓬&rdo;的門。
婢女將她帶進去,小晚把紅豆湯擺在桌上,輕聲道:&ldo;夫人,這是點心,請您享用。&rdo;
妖嬈的女人從榻上下來,慵懶地坐到桌邊,意興闌珊地撥弄了幾下勺子。
渾圓的糯米糰子在湯中起起伏伏,她不懷好意地瞥了小晚,身邊的婢女便裝腔作勢地說:&ldo;鄉村野外的,可不敢給我們夫人亂吃東西,誰曉得你這裡面乾淨不乾淨,小丫頭,你先吃兩口。&rdo;
&ldo;我?&rdo;小晚忙往後退兩步,&ldo;這是夫人吃的點心,我不能吃。&rdo;
主僕倆對視一眼,像是在懷疑什麼,那婢女便兇狠地上來抓人:&ldo;夫人賞你吃的,怎麼不能吃,快過來吃。&rdo;
小晚幾乎被按在桌邊,那婢女硬是拿勺子往她嘴裡送,小晚不從,兩人推來推去,婢女手一滑,整碗紅豆湯摔了出去,落在地上摔的稀爛。
外頭聽見動靜,孫夫人很快就出現在了門口,神情有些驚慌,瞧見地上的紅豆湯,便目光閃爍地說:&ldo;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在外面,別給老爺丟臉。&rdo;
二夫人剛要發作,卻見凌朝風來了,他站在門前沒有進來,只是禮貌地問:&ldo;夫人可受驚了?&rdo;
張嬸也上樓來,彷彿見慣了這種場面,說說笑笑手腳麻利地就把滿地狼藉收拾乾淨。
一行人退下,回到廚房,張嬸從髮髻裡抽出一根銀簪子,插進收拾起來的殘羹裡,銀簪子迅速蒙上了一層黑影。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小晚,小晚慌地往後一退,嚇得臉色蒼白。
&ldo;晚兒,這是怎麼回事?&rdo;張嬸緊張地問。
凌朝風惱怒不已,單手拽起小晚,把她提溜出了廚房。她幾乎是被拎上樓,回到他們的&ldo;婚房&rdo;,凌朝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把她扔進房門,神情嚴厲地說:&ldo;不要再多管閒事。&rdo;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凌朝風是生氣,卻不知小晚是什麼情緒,她一貫看見自己就害怕哆嗦,方才見銀簪子發黑,也是臉色發白,這會兒卻不怕了?
&ldo;老實在屋子裡待著,外頭沒你的事。&rdo;凌朝風低聲呵斥,&ldo;等客人走了再來收拾你。&rdo;
小晚沒應他,滿身倔強的氣息,很快,房門就關上了。
一整個下午,客棧裡靜悄悄,二夫人沒有作妖,孫夫人也沒再來找小晚,她偷偷從門fèng往外看過,只隱約看見幾個侍衛丫鬟在底下輕聲聊天。
直到日落前,張嬸悄悄來了,端來紅豆湯給小晚吃。
紅豆蘇爛,湯汁清甜,糰子軟糯不粘牙,桂花蜜的香氣沁人心脾,小晚鬱悶的心情,幾乎被一掃而空。
&ldo;嬸子。&rdo;小晚愛惜地扶著湯碗,輕聲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