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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瑾在示弱。
譚米雪腦子裡生出這個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於瑾身旁。
「你還住酒店？」
「嗯，房子找好了，等過完年搬。」
「搬回公寓去吧……」
「不。」
譚米雪這個字說的很堅決，雖然那棟公寓是她一點一滴佈置的，但不屬於她，於瑾讓她離開，她就別無選擇。
事實上，於瑾此刻有一萬種方式讓她別無選擇的回到那棟公寓，一萬種或卑鄙，或殘忍，或冷酷的方式。
如果於瑾能對她狠下心，「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
譚米雪微微偏過頭，那雙微睜的杏眸就像兩丸養在上等白瓷中的黑珍珠，乾淨的不摻絲毫雜質，「什麼？」
於瑾不能對她狠下心，只能對自己狠下心，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做出決定。
不，用氣急敗壞四個字形容是遠遠不夠的。
譚米雪猝不及防的被壓在沙發上，慌亂的驚叫還未響起，就被於瑾吞之入腹，譚米雪吃驚的張大眼睛，緊繃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完全沒想到於瑾會在這間書房裡做這樣的事情。
她被嚇到了。
於瑾忽然卸了力氣，懊惱的趴在她的肩膀上，「我大概是瘋了，譚米雪，我想把譚家這一切都給你，換你原諒我，信任我。」
譚米雪楞了一瞬，脫口而出，「爺爺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當然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可現在沒有對錯，只有值不值得。」
「……你又想用這種花言巧語來騙我。」
於瑾抬起頭，細密的睫毛下是一雙異常執拗的眼睛，「我現在就擬一份股權轉讓合同。」
於瑾為了得到譚氏，籌謀了多少年，沒人比譚米雪更清楚，譚米雪打心眼裡不相信她，故意唱反調，「好，擬啊！」
於瑾既然做出決定，說出這樣的話，就絕不會反悔。
擬合同，簽字，按手印，蓋私章，一氣呵成。
譚米雪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收好，隨時可以拿去公證。」
「你真的瘋了……」
「對，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於瑾顯露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輕鬆愉悅，「房子是你的，股份是你的，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你要是不和我在一起，我就一無所有了，自己看著辦吧。」
譚米雪拿著那張單薄而脆弱的紙，彷彿有千斤之重，「我……」
「你不用急著回答，慢慢來。」於瑾這句話說的特別真誠，她把自己的全部都交到譚米雪手裡，反而踏實了，她可以耐下心來，重新追求譚米雪。
直到譚米雪願意主動擁抱她。
……
年假一眨眼就過完了。
沒有年終獎的小情侶為了早日結婚，東拼拼西湊湊到底是在京城交了首付，離譚氏大廈非常近，交通發達，還是學區房。
三十年的房貸，死也不能失業。
陸助理和秦秘書精神煥發的來上班，並不知道老板如今也成了打工人。
「於總新年好！」
「新年好。」於瑾腳步輕快的走進辦公室，渾身洋溢著春天的氣息。
秦秘書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反常，忍不住湊到陸助理身邊八卦，「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一看就是戀愛了。」
「哇塞，進展很快呀！」
「晚上慶祝一下，咱們的好日子就要到來啦！」
和學生開學一樣，上班族開工的第一天也不收心，辦公室外聊著八卦，辦公室裡聊著微信。
於瑾靠在椅子上，捧著手機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