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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陰狠，倒是適合東閣那鬼地方……
&ldo;依你看，我拿何人試藥合適？万俟陌寒送來的那兩個人怎樣？&rdo;
&ldo;屬下以為，還是將那兩人送走為好，無論如何防備，都難保萬無一失。&rdo;
&ldo;那用何人試藥？&rdo;像是閒話家常一般，万俟向遠翻著手裡書冊，隨意談論著不知何人的命運。
&ldo;屬下鬥膽……建議主人用望溪侍人試藥。&rdo;
&ldo;衍墨，你瘋了？&rdo;
即便是那女人已被自己廢了口舌，逼著服下&ldo;灼魂&rdo;，但畢竟不曾真正背叛，万俟向遠頓時動了真怒，如此的不敬行為……絕不能輕饒！
&ldo;主人不信任屬下。&rdo;
不過是將最合適的人說了出來，對他最有利的選擇……沉悶的聲音從唇間道出，衍墨膝行著靠近幾步，聲音是出乎意料的平靜：&ldo;屬下該死……&rdo;
是，確實在遲水殿內再找不出一人比望溪更為合適！留一日，便要著人看守一日。留一日，便多一分事情敗露的危險。
但是這個人……未免也太放肆了！
&ldo;該死？該怎麼死？&rdo;万俟向遠冷下聲音，伸手鉗制住衍墨右腕，徒然施力，掌中腕骨立刻被內力震得咯咯作響。
不是不必懼怕麼……還是理解錯了麼……
默默地忍下疼痛，衍墨迎望進那雙陰沉黑眸，抬起左腕遞到万俟向遠手邊：&ldo;屬下擅用右手，求主人留了屬下右手……日後屬下無用之時，自會親手廢去。&rdo;
這哪裡是求饒的態度！
怒意佔據了心間，万俟向遠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ldo;我說過留你性命了麼……&rdo;
&ldo;是。&rdo;頹然落下了左腕，帶了不明的失望，衍墨不再多說，安靜地低下頭，默默等待著一切的結束。
時間無聲地在僵持中流逝，即使不願，万俟向遠還是觀察起眼前的人。
腕脈被制於人手，倔強挺直的身子劇烈地顫抖，大把的冷汗從額上滑下，滴落地面。卻始終忍耐著……不出一聲，也沒有任何反抗。
第40章 君是自可留36
剛因這順從的姿態平息了怒意，卻又想到那大膽的&ldo;諫言&rdo;，万俟向遠臉色一沉，立時火上一層，指上也越加用力。
&ldo;唔‐‐&rdo;
並未有太多聲音，一聲悶哼之後，跪立著的人立刻死咬住下唇，安靜下去，一道刺目的鮮紅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ldo;啪嗒……&rdo;
嘴角的血珠還未落下，地面便已染了顏色。
灼目的鮮紅從垂落的掌心滴落，衍墨只一味地忍耐著，不想動，也不想反抗，儘管已疼到極致……
只要再用一分力，筋脈就斷了……
万俟向遠面無表情地看向幾乎痛到崩潰的人，怒意裡慢慢摻雜了別的情緒。
只要再施一分力，這雙能握人性命的手就廢了。
不打算反抗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