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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間,確定上春晚的語言類藝術家們也陸續到了。孫朝陽也看到了青年時代的姜昆,兩人倒是聊得到一塊兒。這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是同齡人,而且都有插隊當知青的生活經歷。
不過,姜昆下鄉插隊和孫朝陽完全是兩回事。人家去的是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大平原大機械,生產生活條件不知道比西南地區農村好多少。
孫朝陽插隊的地方是在山區,吃水都惱火,需要用人一擔一擔挑,每次都要走半個多小時。
而且,姜昆去兵團不幾天就成為文藝骨幹,到處演出,日子不知道過得多爽。
六七十年代知青下鄉插隊也是要分大城市和小城市的,幾個大城中,北京知青去內蒙古兵團黑龍江兵團,上海知青去西雙版納,成都知青去西雙版納。而孫朝陽這種小城市青年只能去老少邊窮普通地區。
前兩年文學界流行知青文學、傷痕文學,作家在小說裡控訴社會的不公,自己好好的一個城市青年竟被髮配到農村,吃了幾年的苦。孫朝陽對傷痕文學是很不以為然的,你們這些城市小布林喬亞不過是到農村兩三年,就要死要活,農村八億農民人家世世代代生活在那裡,人家不活了?而且,知青下鄉,當地老鄉把最好的房子讓給你,把最好的地讓你種,把自己的口糧勻出來給你吃。你不知道感恩,還寫文章控訴,做人可不帶這樣的。
對了,知青下鄉還睡當地農村女孩子。到返城的時候,褲子一提就跑了。回城後,你還寫文章懷念自己的青春,說什麼“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這是連人都不做了。
孫朝陽回憶起插隊的日子,倒不覺得有什麼需要控訴的,他只是覺得好玩。至於辛苦,辛苦啥啊,留城下車間勞動就不辛苦了?人活在世上,總是要吃些苦的。唯獨吃了苦,才能感到生活中的甜,才是真正的人生。
和別的返城知青滿腹怨氣不同,姜昆說起知青歲月卻很滿意,說他當時還真有點捨不得回來。不過,文藝工作者需要大城市上班,服從組織安排。
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姜已經是相聲協會主席還是什麼,被人黑得厲害。其實,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攻擊的點。年輕時候的他相聲說得不錯,比如《虎口遐想》就很經典。八三年的時候,他是春晚主持人之一,水準也很高。後來年紀大了從事行政工作,業務能力退化這也很正常,人都有老的時候,能夠長期保持藝術青春的人並不多。自然規律,無可抗拒。但不得不承認,姜昆在推廣相聲,把相聲做到雅俗共賞這事上是做出不小貢獻的。
可惜今年春晚劇組沒有邀請馮鞏,那也是個相聲大師,孫朝陽最喜歡的藝術家之一,尤其喜歡他的電影。感覺馮先生的電影比相聲說得好太多了,“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了。”實在讓人受不了。
今年啞劇大師王景愚依舊會上央視春晚,也是個妙人。和節目上一言不發不同,老王一進組就啪啪啪啪說個不停,逗得大家笑個不停。
唯獨遊本倡老爺子話不多,喜歡在旁邊當聽眾。聽得累了,就回房間看書唸經搞封建迷信。
孫朝陽在何情那裡煮了雞蛋給老爺子拿過去,問:“老遊,你是吃齋的,雞蛋算不算素?”
半夜裡大家都餓得不行,遊老爺子排完戲也頂不住。他翻了翻隨身攜帶的幾本佛經,半天才道:“雞蛋算是素。”
孫朝陽問他原因,老爺子回答說,小雞要從雞蛋裡孵化出來不假。但雞蛋本身是沒有生命的,何況咱們平時吃得雞蛋都不是受精卵。真要比擬,就好像是月信,你總不可能說月信是生命吧。
孫朝陽點頭說,有道理。
遊老爺子又道,按照國家法律,嬰兒在脫離母體之前就不算生命。所以,打胎人流什麼的不算殺生。
孫朝陽絕倒:“吃個雞蛋你扯這麼多,看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