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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凌玥嗔他一眼，說：&ldo;要不要喊你小老闆？&rdo;

趙周羿說：&ldo;喊一聲來聽聽。&rdo;

趙凌玥：&ldo;去你的。&rdo;

這會，服務員上了白茶和水果拼板，詢問需不需要幫忙泡茶。趙凌玥拒絕了，自個兒在一旁燒了熱水，跪在包廂裡的坐墊上泡白茶，一道又一道的嚴謹的泡茶工序一絲不苟的，儼然是個專業的泡茶人士。

一直沉默的趙父瞧著自己的女兒，眼神有幾分飄忽，驀然嘆了聲：&ldo;你越來越像你媽媽了。&rdo;

嗓音裡添了幾分沙啞，眼神裡也浮現出了滄桑。

&ldo;你媽媽以前也喜歡喝茶，老嫌我三大五粗，我說句髒話能不高興上許久。她當時也是這麼給我泡茶喝，我什麼味都品不出，她也不嫌我……&rdo;

想起以前的事兒，趙父又嘆息一聲：&ldo;要不是你媽滑冰時出了事故，現在我們一家四口也是齊齊整整，&rdo;似是想起什麼，趙父又盯著趙凌玥：&ldo;你爸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敢碰滑冰，我就打斷你的腿。&rdo;

趙周羿說：&ldo;爸……&rdo;

趙父：&ldo;跟你姐說話，別插嘴。&rdo;

趙凌玥不動聲色地扯扯唇，說道：&ldo;在媽墳前發過誓的，爸我都記著的。也就是說，您不反對我去北京考研了對吧？&rdo;

趙父仰脖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ldo;行，去吧，反正我也沒真指望過你接手公司，考不考得上不要緊，碰著好的苗子拐回來當女婿才是正經事。&rdo;

趙凌玥點點頭。

趙父晚上要回公司，讓趙凌玥姐弟先回家。

趙凌玥回到家後，天色已晚，她進了房間，也沒開燈，整個身體貼在了牆面，眼睛閉上。借著窗外微弱的月色，隱隱約約能見到她微微顫動的睫毛，還要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

整張臉似是沉浸在冰霜裡一般，帶著幾分沉重。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下。

她低頭一看，是席嘉樹來的微信。

【席嘉樹小朋友：趙金魚，你是不是金魚記憶又發作了？】

她這才想起自己今天忘記回席嘉樹的微信了。

她懶得打字，直接撥了語音過去。

席嘉樹那邊過了一會才接起了語音，聲音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儘管語氣奶兇奶兇的：&ldo;趙金魚，前輩給你發訊息你不可以不回。&rdo;

趙凌玥說：&ldo;好好好，我以後注意。&rdo;

席嘉樹那邊&ldo;哼&rdo;了聲。

趙凌玥說：&ldo;今天跟我家人吃飯，有點事兒，沒來得及看手機，你發的照片我見到了，彩虹很好看，&rdo;一頓，又說：&ldo;前輩小朋友，看不出來你挺有攝影天賦的，照片像是用單眼相機拍的。&rdo;

席嘉樹說：&ldo;哦，就是隨手一拍的。&rdo;

他也頓了下，忽然問：&ldo;趙金魚，你是不是不高興？&rdo;

趙凌玥一愣，說：&ldo;沒有。&rdo;

席嘉樹說：&ldo;騙人，我聽出來了，你就是不高興，&rdo;似是想起什麼，又說：&ldo;你知道滬太路上有一傢俬人冰場嗎？二十四小時開放，老闆是我朋友，只供私人用的，你可以報我名字。不高興的時候就上冰吧！趙金魚你知道嗎？當你滑得很快的時候，你能聽到風裡有你心裡的聲音。&rdo;

趙凌玥笑了聲，沒